谢若雪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找到可能解冰蚕字母蛊的方法了,当她说出此事时,江柒之一向低沉的情?绪都?有了波动,而?顾飞鸿甚至比江柒之还要激动。
尤其在知道?谢若雪没有其中最重要的千年冰莲时,他想都?不想地?说:“我去找!”
可江柒之听到这话,却当机立断道?:“不行!”
这千年冰莲世间少有,唯有天山深处能见,可天山如?今正是万里雪山,未知的危险数不尽数,怎可让顾飞鸿此时独自涉险。
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江柒之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手指不自控地?一颤,脸上十分难看。
可顾飞鸿也同样不愿让江柒之的性命被别人握在手中,不知哪天就会有意外?。他想让江柒之自由,真真正正的自由。
他沉着道?:“江柒之,其他事我都?能答应,但此事我去意已决,无需再论,我走之前,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过得不好的。”
江柒之气得想把手中的杯碗摔在对方身上。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顾飞鸿就是在故意扭曲事实。
江柒之冷漠道:“这是我的事,要冒险也应该让我自己来,与你无关,你不许去!”
顾飞鸿一意孤行:“你怎么能去!此事我做便是最好的!”
“那也不能让你去!”
顾飞鸿忽然沉静下了,看着江柒之一字一句地坚定道:“江柒之,此行我飞去不可,我不能让你的性命一直被别人握着,我答应过要照顾好你的。”
“我不需要!”江柒之气得差点拍桌:“你若在意我的安危,也应尊重我,我不愿你去,你也便改不去!”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场面开始焦灼,眼看两人要吵起来,陶圆和?谢若雪连忙拉住了二?人,让他们?暂且不要说话,和?和?气气的商量。
可江柒之不是好说服之人,还是喊道?:“这是我的事,我说不让你去,你便不能去!”
陶圆拉的是江柒之,他想捂住江柒之的嘴又不敢,纠结挣扎之下干脆用自己隔在江柒之和?顾飞鸿之间做了墙当隔断。
可身体挡不住声音的传播,顾飞鸿听了后,眉间沟壑极深,又想反驳,却被谢若雪拉住手臂,她在他的耳边用力道?:“你此刻与他争什么气!若是惊到他的身子,你承受得了后果?吗!”
顾飞鸿这才?冷静下来,注意到江柒之已经泛白的蠢色,心一紧,也不敢再呛声。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陶圆感受到掌下人的不再挣扎了,但也仍不敢放手。
半晌,江柒之忽然开头对谢若雪和?陶圆道?:“你们?先走吧,我与他有话要说。”
谢若雪与陶圆听了对视一眼,见顾飞鸿也点头同意了,这才?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给?他们?留下只有两人的空间。
其实谢若雪也知道?天山的危险程度,从家人的角度看,她自然不赞成顾飞鸿去天山。
可站着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以顾飞鸿对江柒之的喜爱程度,根本不可能不去,更何况江柒之体内的蛊毒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所?以,她只能沉默,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自己去决择吧。
江柒之刚才?激动的有些累了,便独自走到桌边,扶着把手坐下。
顾飞鸿看着他小心的动作,很是心疼,想像和?以前一样抱着帮他,可他最后还是没有伸手,甚至没有挪动脚步。
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欺欺人了,江柒之接受不了男子的爱意,他不能再借着挚友之名占便宜,他必须学会做一个真正的挚友,真正地?守护在江柒之的身边,而?不是自私地?享有。
见眼前之人没有半点触动,江柒之心中冷笑,道?:“你若是只是为了避我,不必大费功夫地?去天山,等?孩子生下后,我自会离开,绝不停留。”
“我不是。”顾飞鸿皱眉反驳道?,他怎会如?此想,他巴不得江柒之一辈子不离开,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顾飞鸿黯然地?垂下眼帘,眼里一片阴霾,竟然他与江柒之已然无用,倒不如?舍了一身武功去天山,这已经是他最后能为江柒之做的事了。
“若不是,那你如?今如?此惺惺作态做什么!”江柒之憋闷地?质问?道?,一双瞳子充满怒火,直直地?盯着他。
他是杀了人,但那人难道?不该杀吗!顾飞鸿凭什么对他甩脸色,明明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江柒之想不通,或许是想得通,只是不愿接受,他从不会遮掩自己不算一个好人的事实,可他自认为也未曾滥杀无辜过,顾飞鸿凭什么这么对他!
江柒之恨恨地?想,面上越来越冷,可落在顾飞鸿眼里就成了他对自己的厌恶。
顾飞鸿原本只是想适当拉开和?对方的距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把对方越推越远,直到如?今这般,连见着自己的脸都?不开心了。
他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