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娘也忍不住幻想起来,“要是能去这樊楼里用一用就好了。”
“哎呀哎呀,宋娘子在想什么呢!那樊楼哪是咱们去得起的地方。”花娘子闻言,顿时笑出
声来:“瞧我忘了,宋娘子并非汴京本地人,许是不知樊楼价贵。你猜猜这洛神花饮子在樊楼要什么价?”
余娘子蹙了蹙眉,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宋娇娘,赶忙打圆场:“你这话说的,搞得咱们一开始就猜对了一样!”
紧接着,余娘子拉着宋娇娘的手抱怨道:“那樊楼里的一盏洛神花饮子,足足要一千八百八十八文!”
“一千八百八十八!?”
“是啊,这还单单是饮子费,里面的菜品动辄就是三千八百八十八,五千八百八十八,一桌席面几十贯上百贯都是常事。”
“这些还是写在单子上的。”花娘子状若无事,插话道:“我听人说樊楼还有没写在单子上的菜,专门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那点上一桌子的菜品,少说也得上千贯!”
宋娇娘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眼珠子都险些瞪出眼眶,自家十几年功夫才攒下两百贯的身价,已是自鸣得意,后头姐儿得那三百贯,更是觉得天文数字。
饶是被那街头铺子一千贯起的价格吓到,宋娇娘也自信满满,想着自家人只要筹谋上数年,总是能攒下买大铺子的银钱。
可一桌子的饭菜便要一千贯?那得是如何奢侈,如何夸张的生活啊?
余娘子见宋娇娘张大嘴,久久难已回过神来的模样,哈哈一笑:“那些事儿离我们太远了,咱们就过好咱们的日子就是。”
宋娇娘慢一拍,方才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又将重阳糕推到余娘子和花娘子跟前:“你说得对,来来来,咱们不提那个,你们快尝尝我女儿的手艺。”
“好好好,让我瞧瞧——这是重阳糕吧?”余娘子刚刚没细看,如今细看一眼便面露惊讶:“怎有这么多层颜色,好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