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肤浅又浅薄的大小姐。
孟行玉:“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这时候相什么亲,等回来升了正教授再说吧。”
孟父:“你都29了,也不小了,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孟行玉胡乱应了几声。临走前,孟父状似无意道:“下个月你小姑的孩子要报s大的音乐系,你帮忙牵牵线。”
原来叫她回来是为这个。
孟父继续道:“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计较了。”
一家人?孟行玉几乎要发笑。
她七岁的时候,小姑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她刚来,还是个穿背带裤的小萝卜头,除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像极了孟母,其他地方都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那时小姑刚从国外回来,一脸倨傲,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她,光用鼻孔出气。
“这就是那个拖油瓶?哥,你气量真好。”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脸蛋,声音轻蔑:“长得倒是漂亮,和她那个妈一样。”
她妈就她妈。
什么叫她那个妈?
七岁的孟行玉不懂,身为大人的孟母却躲在房间搂着她悄悄哭。
那时候孟行玉知道,原来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好话。
被孟父大手拍过的地方,怎么都不得劲,孟行玉想伸手掸一掸,最终还是忍到了出门。
走之前,孟行玉说:“以后别再插手我的事了。”
平心而论,孟父除了不闻不问以外,对她其实也算不错。
“我升不升正教授,和您、和这个家,都没关系。”
“小姑的事,我会留意,但没有下一次了。”
孟父在身后咆哮。
……
高架上,晚霞满天,和孟行玉狗屎一样的心情形成了极大反差。
车流如潮,日落就在正前方。
孟行玉想起来了宋时铮昨天晚上默念的那句诗,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音乐,放出来的竟然是临出门前宋时铮说什么都要塞进她歌单的那首歌,《o e to the altar》。
are you hurtg and broken with
overwheld by the weight of your s
jes is callg
……
圣诗一样的声音,层层叠叠的歌声仿佛救赎。
迎着日落,孟行玉仿佛一颗城市中被暴雨冲刷后的苔藓,初见第一缕天光的壮丽。
原来浪漫真的有力量。
她突然萌生了一股迫切,她迫切地想回家,迫切地想知道宋时铮在做什么,想rua她那软乎乎的肚皮,就算只是,看着小猫睡觉也好。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回家过。
孟行玉一脚油门,直接下了高架,调头回家。汽车仿佛承载了她的迫切,连车轮都变得急不可耐起来,一路飞驰,孟行玉开到家才发现,脸上湿了。
临到开门,孟行玉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呼吸,才按指纹。
屋子里静悄悄的。
晚霞已经落,屋内半昏暗着,沙发上,两只猫正互相依偎着睡觉。团团那蠢猫已经很知道谁是她主人了,敞开了肚皮给宋时铮当枕头。
而宋时铮呢?也就那么四仰八叉着靠在一团绵云中睡去了。
孟行玉脸上浮现出一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心里像被人拿了个熨斗熨过一样,连每一丝褶皱都被抚平了,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她轻手轻脚走近客厅,甚至连灯都没开。
可才一走近,茶几上的ipad就闹起来。
孟行玉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连忙按了静音。
唐姨?
孟行玉皱眉,还是像昨天那样打发了吧。
她接起电话,可还没等她说出那句“她在洗澡”,对面就开口道:“铮铮啊,你让我查的那个孟行玉,是什么人啊?”
第9章
宋时铮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光线从高楼大厦间穿过,射入屋内,阴翳如冷水漫过脚踝,宋时铮揉揉眼睛,抬头吓了一跳。
是孟行玉。
挺着背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
“不是说要做实验到半夜吗?怎么现在回来了?”宋时铮当然希望早点看见她回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告诉她自己还剩最多十五年寿命的事。
现在能帮上她的,恐怕只有孟行玉了。
但这句话实在不适合用作开场白,宋时铮还是选择先客套两句。
孟行玉没答话。
手中不停把玩着苹果,翻来覆去地盘,跟盘串一样。
宋时铮翻了个白眼。
这人又犯病了。
怎么都27了,中二期还没过?
“怎么不开灯?”
宋时铮最讨厌这种阴翳,她喜欢夜色深蓝,也喜欢阳光明媚。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