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江槐喜欢程清。”
这样,至少待会出现人戏不分的情况,对方不会因为出戏发生意外情况。
“时间到!”
程清起身,关切道。
“没问题?”
“相信我。”
江槐笃定自己能演好。
推门入,闭眼,倒计时,清零。
“先生?”
颜矜望向眼前陷入沉睡的先生,皮肤白皙透红,手指修长,甲色莹润,睫羽遮住平日里宝石般剔透的漂亮眼珠。
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不自觉吞咽下口水,颜矜起身,小心翼翼靠近他,克制着呼吸,轻而缓,不愿让对方发现。
直到柔软触及柔软,才小声地发出了喟叹。
此时此刻,哪怕是死,也值了。
他大着胆子吸吮,却在对方有了动静后立马恢复原状,确定没醒后又故态复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心满意足后拉开距离,捂着嘴独自傻乐。
心情颇好地离开寝殿,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裴持才敢睁眼,望着虚空发呆,思绪万千,被旁人看不透的悲伤浸没,许久,才悠悠吐出口气来。
余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程清再皮,终归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演员,张弛有度,总能拿捏。
整场戏下来几乎找不到可以吐槽的地方,连初吻的青涩都恰到好处,余海在心里赞叹,这个江槐确实有点本事。
“过了!”
第一段戏结束,程清从中抽离,感受到嘴唇上已干的水渍时恍神。
刚刚江槐吻她时,笨拙至极,不会发力,更别提技巧了。
可她却难以自控地沦陷了,宁愿在美梦里永不醒来。
是裴持喜欢,是裴持不舍。
她借角色的外壳包装自己,掩盖真实想法。
如此懦弱。
程清,你作为一个优秀演员的个人素养呢!
她用干爹骂她的话骂自己。
希望能把自己骂醒。
第二场戏至关重要,能不能开展和很好地完成全靠自己引导。
不要掉链子!
临开始前程清使了点劲拍自己脸颊,警告道。
演员就位。
抛却杂念,一如既往,睁眼入戏。
“先生……”
望着眼前因发热而面色潮红的先生,盖着薄被,一副弱柳之姿,颜矜心尖泛疼。
“无恙否?”
裴持看向跪坐于床边,身形逐渐抽条的少年,眼里波涛汹涌,神色晦暗不明。
“无妨。”
“为何女扮男装,冒险潜入朝堂?”
颜矜从未怀疑过先生此举意欲加害于己,对方殚心竭虑,屡次布局,只为将他推上皇位,抛却最初得知真相后的讶异,他内心涌起窃喜。
他不必再受内心的谴责,不必因断袖之癖犹豫踌躇,背德又如何,自己即将稳坐万人之上的皇位。
他自有办法保住裴持,给出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她留在后宫。
不,不……
她谋略过人,他不愿浅滩囚龙,若是对方想继续在朝堂上一展才华,自己也有办法让她位极人臣。
他大概有当昏君的潜质,颜矜失笑,拉过裴持的手,密密匝匝的吻落在指尖和掌心。
裴持受惊瑟缩,眼里浮现水光,她震惊于对方的坦然接受。
“臣借他人之手戕害殿下皇兄,构陷殿下皇弟,更以奸计鸩杀先皇。如此滔天罪孽,殿下不恨我吗?”
“金阙玉阶之下,人人薄情寡义,至亲血缘亦可作权谋棋子,皇室中,唯亲情二字,最是难得。”
颜矜勾起嘴角,吐出的话却没有温度。
裴持了然,但她仍旧没有做好接受颜矜的准备。
“臣偶感风寒,殿下万金之躯,不容有失,还请回宫,以全金安。”
“无妨。”
颜矜将方才裴持用作搪塞他的理由如数奉还。
“你!”
当年的小团子长大了,会顶嘴了。
一句话卸下君臣之别。
裴持蹙眉,回头正准备指责颜矜,却被对方明晃晃的笑意迷了眼。
阴影倾覆,以吻封缄。
颜矜仰慕裴持良久,却是头一次在对方清醒的状态下吻她。
这一吻,深埋心底的渴望发了芽,瞬间便长成参天大树。
呼吸灼热起来,空气随之沸腾。
裴持也由推拒转为半推半就,任由对方撬开她的牙关,极尽掠夺。
“我想要你……”
颜矜低声呢喃,声音哑弱,气息打在裴持锁骨,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轻咬裴持颈侧嫩白的皮肤,用舔舐安抚,随即吸吮,红痕醒目,落在颜矜眼中,愈发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心底的火已呈燎原之势,颜矜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