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待满四周了,毕竟是环球旅行,均匀分配好时间才是关键,离开家乡太久父母也是会担心的啊,对于我来说,闲一年已经很懒散了。”
“这哪叫闲啊,旅游是人生中应该经历的修行。”
“嗯,说得有道理。”
收拾完行李后,程清又仔仔细细点了一遍。
“话说,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好转很多了?”
程清反问她。
“我们离家多久了?”
濮芷掰着手指头数。
“差不多有四个月了。”
“好多了,虽然还在服药,但自残的时候越来越少,情绪也好转起来,比起刚出来的时候外向多了,也更乐意出门玩了。”
程清坐到濮芷旁边。
“你觉得呢,我变化大吗?”
“还好吧,大差不差,反正你在我眼里一直同个样,无非就是之前阴郁些,现在阳光些。”
“可能是因为我俩天天睡一起吧,所以对彼此的变化并不敏锐。”
程清有点嫌弃她。
“别说的这么暧昧,什么叫天天睡一起,明明是各睡各的床。”
“行行行,知道你守身如玉了,不对……你不会是还惦记她吧?”
话刚出口又自我否决。
“也不对啊,惦记她的话你咋不在环球旅行的计划中添上法国这一目的地。”
“重逢得靠缘分,而非强求。”
濮芷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你别告诉我,你在法国买了个庄园是因为爱喝当地盛产的葡萄酒?”
程清被哽,却还是神色自若地开了口。
“是啊,不可以吗?”
“到底是爱那里的酒,还是爱待在那里的人,你心中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程清叹了口气。
“反正这次出来仅为疗伤,我只想在旅途中开开心心的,任何故人和旧事都休想打扰我。”
“哎,这心态挺好,支持你。”
濮芷从床上跳下来,也开始收拾起行李箱。
……
“这次晚宴,需要麻烦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有时间吗?”
江槐将邀请函递给谢盈,对方接过,半开玩笑道。
“有,但是以什么身份陪你去呢,女朋友?”
江槐摇摇头,神情严肃,一本正经。
“别闹,你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但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万一人家早便忘了你,另觅新欢呢?”
“她不会……而且就算她另觅新欢,那也是她的事,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不会因任何事情发生改变。”
“假如……我是说假如,她当真另觅新欢,有了女朋友,你会选择放手吗?”
当初谢盈知道江槐有喜欢的人时,无比震惊,得知对方同为女性后尤甚,但后面想了想又释然。
毕竟好像只有同样优秀的女性才配得上江槐本身,如果是男生的话,谢盈反倒会觉得江槐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我不会放手。”
江槐蹙眉,眼神倏尔狠辣。
“我会选择插足,当个小三。”
谢盈:???
“真的假的?”
“真的。”
江槐坦言道。
“其实我是个道德感低且没有同理心的人。”
“别把我想太好。”
下一句顺带警告对方。
“更别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江槐没瞎,谢盈眼里明晃晃的爱慕分毫不掩,偏偏自己拉对方上了贼船,需要这个帮手,否则实在是难以自处。
她一直以为自己小心翼翼,藏得很好,被对方轻而易举看穿又戳破后也并不气馁。
照旧同江槐相处,装作朋友来靠近。
……
“我们先去参观大本钟,怎么样?”
程清摇摇头,拒绝道。
“我们应该先休息。”
“行吧。”
见程清确实累了,濮芷妥协道。
“那就先休息,等你恢复精神,我们再去也不迟。”
“有一个晚宴,我在纠结要不要参加。”
程清向朋友倾吐自己的忧虑。
“什么晚宴啊?”
“就这几天,一个英籍的名导,因为自身工作原因,既宴请了不少优秀演员,又因为背后家族驱使,也宴请了不少商界名流。”
濮芷光是听听都觉得累。
“乌七八糟的,能推便推吧,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应酬的。”
程清叹了口气。
“程家是作为商界名流受到的邀请,我是因为和导演有私交才收到邀请函。”
“好像于情于理,我都得去。”
难以推脱。
见程清气鼓鼓的,濮芷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