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ng几十场,算是常态。
相比之下,君秋澜的表现已经很亮眼了。
君秋澜打过招呼之后,就先走了。
他也没说假话,确实是去练舞了。
只不过就练了上午,下午就回古代去了。
娘亲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
隔壁的旧院子,他们也搬了几样生活用品过来,伪装成长期有人住的样子。
赵老夫人紧张得很。
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生活,难道又要被打破了吗?
他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靠三个儿媳还有个小女儿撑着这个家。
眼看着先走一家老小的日子越过越好了,新房子都在叫人买砖买房梁了。
如果快的话,过年的时候,他们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可是没想到,京城这边突然来人了。
这个家,说是靠三个儿媳和小女儿,但实际上,他们都是依附君家过日子的。
要是君家再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一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再说,君家,多好的一家四口啊,这一年多,做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啊。
难道就因为朝堂上所谓的政治,就要让这样的好人活不下去吗?
君秋澜把老夫人的焦虑看在眼里。
“老夫人,您尽管放心,这事情就过渡几日,必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活,未来肯定会越过越好,再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三位叔伯都能从军营里出来了。”
赵老夫人的丈夫,也是草根出身的读书人,他们一家被流放,也就是因为钱大人卷入了一桩科举舞弊的案件。
可钱大人是无辜的,因为没有背景,只能以自己的死,给家人拼出了一条活路。
所以,赵老夫人的三个儿子,也都是被冤枉的。
现在战事吃紧,军营里也缺人手,三位钱叔伯,都是在火房埋锅造饭的,暂时倒也没什么危险。
等战事平稳下来了,像这样有冤屈的,都可以站出来申冤,还他们一个公道,从此,愿意留在军营里的就留下。
不愿意留下的,想回家也好。
总归,在他们的理想世界里,尽可能地不要出现任何冤屈难伸的情况。
赵老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好,老身也不怕别的,但也希望你们家能好好的。”
“会好的。”君秋澜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霍将军和段知府,都是咱们自己人,也就是暂时不适合跟朝廷正面起冲突,做个戏给他们看就好。”
赵老夫人带着笑,心中也安定许多了。
小闺女跟君姑娘在一起研究所谓的医术医药,小姐妹之间的感情也好,生活中也互相照顾,也聊过很多。
所以君家现在要做的事情,包括前段时间城里过来给他们宣传的思想,都不难看出他们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了。
这是好的。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多大的见识,但是她知道,这世道开始吃人了。
想要活命,总要有人推翻现在的掌权者才行。
君家人都很好,由他们掌权,这天下百姓,就像是掉进福窝里了一样。
君秋澜也是没想到,在他们把旧土坯房收拾好的第二天,城里就用对讲机传来了消息。
那监军到了。
见到段文和霍潋,什么都没说,直接说带了陛下的圣旨给君秋澜,让君秋澜出来接旨。
可是,这个时候的君秋澜已经在剧组了。
属实是没想到这么快。
幸好他们都准备周全了。
君秋澜不在,负责接待监军的,就只有君郁和宋熙容。
二人也换上了旧衣服,就在土坯院子里,恭恭敬敬地给监军行了礼。
要说君秋澜演戏有天赋,除了从前还是太子的时候,需要用不同的面具去对待他人之外,也许可能真的有点儿遗传?
君郁和宋熙容这夫妻二人,把受惊,胆小,瑟缩,惶恐等等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奇怪的是,他们行礼只行了个半礼,就被监军身边的小厮给扶起来了。
所以只拱手行了礼,没有下跪。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现在还是罪民的身份,别说是京城来的监军还拿着皇上的圣旨了,就说普通有功名的举人老爷,他们该跪还是得跪。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
监军也没有解释,态度却是不冷不热。
“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传陛下的圣旨,还不让君秋澜速速出来接旨。”
君郁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大人,属实是不好意思,如今日子艰难,眼看着深秋过了就是冬,澜儿一大早就去林子里捕猎,要贴补家用的,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说不准。”
这山林这么大,就算是进去找人,找一天都未必能找得到。
监军沉默了一下,“如此,本官就在这里等着就是,你们该忙什么就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