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卖身,反正我没什么本事,就长得几分姿色,你不养我,我就去找合适的人养我!”她得意扬扬。
她太知道如何拿捏一个爱她的男人的心。
秦越没说话,沉默走出房间,拨通容向熙电话。
这是在中学毕业后,他第一次跟容向熙打电话。
说的却是关于容逢卿的事情。
“我拿她毫无办法。”
容向熙听完,说:“你把刚刚对我说得话,原封不动给二太太说一遍,二太太会管教她,让她回国。”
“而且,这件事你不该跟我讲,同在布达佩斯,你的上司处理这件事会比我更方便。”
秦越道:“大老板很忙。”说完,他也觉这个理由生硬,换了说辞,“大老板已经没那么在乎她了。”
容向熙不对这件事做评价,“你打电话给二太太,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事情果然如容向熙所料。
把事情告诉徐兰珺,徐兰珺立刻拨越洋电话过来把容逢卿一通臭骂,责令她立刻回国,不然就断绝母女关系。
容逢卿便这样无可奈何坐上回国的飞机。
下飞机后,徐兰珺派来的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
他们不由分说,把容逢卿押回容公馆。
见她平安坐上回家的车,秦越收回视线,没有停顿,走向航站台,坐返程航班。
容逢卿到了容公馆,徐兰珺没有来迎接她,她委屈巴巴走到院子里,还未入门,听到悠扬的钢琴声。
是徐兰珺在弹钢琴。
容逢卿揉了揉脸,露出卖乖的笑,“妈妈,你怎么想起弹钢琴?”
徐兰珺停下,侧目望她一眼,见她全须全尾,便没有继续苛责她。
她不是郁小瑛,能对子女狠下心来。
“心情好。”
“暮暮进了监狱,爸爸快死了,有什么值得心情好的?”她低头,小声嘟囔着。
徐兰珺道:“日子总是要往下过,比起我之前过得日子,现在就是天堂。”
“您对爸爸没有感情吗?自从他住院,我们一次都没去过。”没徐兰珺陪着,即使已经知道容韶山住院地址,她也不敢去。
徐兰珺道:“没感情,我怎么会对自己的老板有感情呢?”
她在容韶山眼底就是个玩意儿,不过他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到陆家相亲。”
容逢卿不想去,“我不喜欢陆在宥。”
“你喜欢的人也看不上你啊。”徐兰珺说:“我给了时间让你去布达佩斯,你要是真能让商呈玉跟容向熙离婚娶你,我举双手同意,但你不是无功而返吗?”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语重心长,“人还是要知足,等你爸爸真的没了,你连陆家的门槛都登不进去,只能嫁暴发户,到时候,你更不甘心了。”
容逢卿扁嘴,用眼神无声控诉。
“明天容向熙会来作陪,你不想输给她,就好好打扮。”
“她来作陪?她凭什么来?”容逢卿瞪大眼睛。
徐兰珺缓声说:“是我请的她,请她过来给你撑场面。”
她的身份说到底也就那样,尤其是容韶山日暮西山,她这个二太太更没什么影响力了,不想在相亲宴上被陆家人看扁,便只好请来容向熙这座大山。
“她怎么会愿意帮我?”
徐兰珺道:“容向熙一贯是体面人,而且,她想做容家家主,首先就得表现得宽仁慈和。”
容逢卿撇了撇嘴,“她可真是有野心啊,做商太太、坤泰一把手不够,现在还要做容家家主!”
徐兰珺慢悠悠道:“你要是像她一样有能耐,我愿意折寿十年。”
相亲宴没有在陆公馆进行,而是设在在陆家北戴河的一处别院里。
容向熙忙完公事直接过来,依旧是办公的打扮。
容逢卿则艳丽夺目得多,纵使陆二公子不喜欢她,也不得不承认,容二小姐最大的优点是她的美貌。
陆二公子明面上的母亲陆夫人亲自迎接容向熙,身后是一片爬满绿植的红墙。
“昭昭过来了,这段忙坏了吧,几次品香会我都没见着你。”
陆夫人牵着容向熙的手,姿态亲热。
陆二公子也同样跟随容向熙的脚步,“上次见面还是在金融峰会上。”他嘴角衔着笑,“大小姐,有没有空私下一起聊一聊。”
峰会上遥遥一见,只是简单寒暄,很多事都不能展开聊。
陆大公子的秘书也含笑走过来,“容总,陆董想请您到后院喝茶,准备了您最喜欢的玉露茶。”
此时情景跟上次过来时的冷待,对比鲜明。
毕竟,容韶山重病,竞争者入狱,她胜券在握,御极在望。
容向熙圆融应对,从容不迫,不让任何人受到冷落。
她应下陆大公子和陆二公子的邀约,又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