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学院的声誉就不肯罢休吗?”
宋清流也很绝望,“你也是医生,你难道感觉不到我身上的味道有多刺鼻、多辣眼吗?”
“好奇怪,”谢棠没忍住吐槽,“你今天来之前是没洗澡吗?”
宋清流转身瞪了她一眼,接着对院长说,“我要立刻报警,我怀疑你这个秘书给我投毒!我现在身上湿漉漉的全是致癌物!”
院长还没说话,秘书又眨眨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宋老师,你是不是感觉错了?身为教师要一切以学校的名誉为重,你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宋清流气得脸颊涨红,摸出电话就要报警,“我命都要没了,你让我怎么淡定?我——”
反驳的话语因他脑子里突然蹦出的画面戛然而止。
当年他私下联系爆料实验室事故的学生,“小同学,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一切以学校名誉为重,你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吗?”
她说,“可是宋老师!我们大家命都没了!却连一个公平正义都不配争取吗?”
现在同样的问题就摆在他的面前。
秘书的脸在对他露出讥讽的笑意。
院长说,“你要是因为不存在的神神鬼鬼就报警给学校抹黑,就别怪我请你离开这里。”
在宋清流骑虎难下时,谢棠插话了,她提高音量对着手机听筒说,“喂你好,是晶城警视厅吗?晶大医学院宋清流教授要报警说有人给他投毒了。具体事项让他亲自跟你说吧。”
说着,谢棠将手机递给宋清流,示意对方开口。
刚刚还激动到手舞足蹈的宋主任这会儿如同霜打的茄子,惨白着一张脸重新坐回座位里。
他现在严重怀疑或许刚刚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场幻觉,毕竟现场没有证人能证明他看见的是客观现实。
如果真的是幻觉,他还报警了,那他的前半生所有努力的成果都会被他亲自葬送。
宋清流没有接过那只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的手机,他只是低声说,“确实……确实只是一场误会。”
后半场讲座他全程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嗅闻自己脸上沾着的液体。
它无色无味,既没有给他的皮肤带来灼烧般的疼痛感,又没有引起过敏反应生起一大片疹子。
那个他幻觉中女鬼学生似乎没有投毒,只是当众往他脸上泼水,让他当众丢脸而已。
想起自己刚刚大惊小怪的行为,宋清流抬手捂住自己的老脸。
他感觉自己的仕途前途无亮。
果然,在知道现场发生了一场乌龙以后,陆建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宋清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物似主人形,他这条狗是个没骨气、爱发疯的傻狗,那他主人陆建南在大家眼里又能是什么好货?
“我以为你是一个脚踏实地做人做事的后辈,这才让你代表我去参会!结果你都干些了什么?啊?”卧病在床的陆建南直接被他气得头晕眼花,“你这蠢货在关键时刻给我丢人现眼啊!”
“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老牛,你们两个蠢东西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陆建南越想越生气,牛院士这次还学校开讲座还是他在中间牵的线,结果他那些黑料偏偏在这一天爆炸。
对于宋清流说学校闹鬼的言论,陆建南心里有几分计较,他没如其他人一样说他脑子有病发癔症,而是给自己认识的那位鬼师打电话。
他没有东扯西扯,而是上来就是开门见山,“上次我不是请你除过鬼?为什么没过一个月学校又出了问题!”
鬼师尴尬地摸摸鼻子,“你学校怨气那样重,鬼又那么多,哪里除得完呦?”
上次他就让那个吊死鬼跑掉了,只是陆建南事后没问,他也就没提。
鬼师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这次女寝又出了什么问题?”
气不打一处来的陆建南把宋清流的事情跟鬼师原原本本地提了一遍。
知道陆建南不是提吊死鬼的事,鬼师就放心多了,“回头您把监控视频发我,我仔细看看怎么个事。”
陆建南简直要崩溃,“收起你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我花了那么多钱雇佣你,你就应该早早把全校的鬼都给我祛除干净!”
鬼师心里寻思这老东西真狠,医学院不少亡魂都是那里的学生跟工作人员,他这个校领导倒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这难度太大了,我现在养的鬼还不够强力,而且校内还有学生,我担心误伤。”
鬼师掐指一算,“年末你们医学院不是正好成立101周年吗?你办个庆典放几天假,我趁机进去逛一逛。”
陆建南听见这个时间就烦躁,“别拖那么久!要尽快!尽快!”
挂完这则电话,陆建南又拨通公关团队的电话。
他真是烦得要死,这个破世界怎么就不能让他舒心一点?
网上那些爆料者已经够烦人了,结果那个搞事博主小兔叽大号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