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胳膊和小腿的也是,胡子不知道能不能连鬓,她还没见过他长胡子。
许翊:“脑子是我妈生的,肌肉是我练的。你喜欢哪样?”
田愿差点脱口而出,两样都喜欢,嘴巴再快一秒,又要掉进许翊的话语陷阱。
她的迟钝救了她一回,“我说我喜欢了?”
许翊:“你没说不喜欢。”
田愿:“我什么都没说。”
许翊:“但是我想知道。”
田愿:“我喜不喜欢,都不影响你这两样远超平均水平,登峰造极。”
越是夸张的话,越容易说出口,胡扯才能掩饰暴露真心的慌乱。
许翊:“影响我的心情。”
田愿笑了笑,“学霸哪那么容易受外界影响,像我这种学渣才会。”
难怪有人说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有着同窗之情打底,寂寞男女容易一点即燃。
田愿哪怕给自己打了预防针,把许翊说的一切当放屁,感性一直强压理智一头,心情总随着他的情话飘逸、波动。
许翊忽然稍显严肃,扶着她后腰的手加了点力度,像家长拍背提醒小孩要抬头挺胸似的。
他说:“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田愿:“本来就是,在你面前谁不是学渣。”
一中是乌山最好的高中,能考上一中的学生都是各个初中的佼佼者,高中三年试炼后渐渐拉开距离,再经历大学和工作的捶打,变成如今差距显著的社会角色。
先敬罗衣后敬人,田愿若不是跟许翊相了亲,说话会疏离客气,不会这样无拘和暧昧。
她也会恃宠而骄。
许翊:“搞不定你我就是学渣。”
田愿:“你换个人就没有这种困难了。”
许翊:“我为什么要换人?”
田愿:“你为什么不换人?”
许翊:“你看我复读换目标大学了吗?”
田愿:“两码事。”
他们隔了七年不见,相见不过七天,再暧昧也是新鲜与激情,田愿很难相信有历久弥新的深情。
许翊:“的确是两码事,你比考清华难多了。高考有参考答案,第一年考不好可以复读,你连试卷都没发给我,做错一次很难有第二次机会。”
田愿跟许翊讲话也像做题,一直揣摩出题者的真正目的,趣味和挑战性并存。
她说:“我现在跟你见面,面试也是考试。”
许翊:“不是这个意思。”
田愿疑惑看了他一眼。
许翊:“你没主动给我出题,是我一直找题目做。”
原来是抱怨田愿不够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