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啊巷子,你怎么敢看的啊!
祖先们果然是有大智慧的,因为祖先们会说“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陶天然的睡衣固然是长袖长裤,扣子也规规矩矩扣着,可她的身段太纤薄,明显反衬出胸前的温软。
在睡衣里透出隐约轮廓,软软的垂着。
软软的垂着。
软软的垂着……
陶天然忽然问:“想吃么?”
“啊?”程巷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陶天然对着玄关方向努努下巴:“打包的日料。”
“哦。”程巷点头:“吃吃吃。”
随便什么都好,吃吃吃!
她随陶天然走到玄关,两人将纸袋拎到餐桌边。若干纸盒分为八寸强肴之类的打包得宜,陶天然打开看了看,拿着需要加热的那些去处理。
程巷站在桌边,将剩下的纸盒打开,又整整齐齐摆好。
两人坐到桌边,程巷眼皮低低的往对面瞟一眼:“你,那个,洗澡挺早的哈。”
“嗯?”陶天然喝一口汤,将碗放下:“有时候设计师需要进工作坊,习惯回家后先冲个澡。”
姐姐你别乱动啊。
程巷赶紧将眼皮垂下,心里想对面的这位姐姐,你将手抬起又放下的,那什么就……晃得更厉害了你知道不。
一顿饭程巷根本不知自己吃了些什么,筷尖随便拈到什么就往嘴里塞。
吃完饭,陶天然站起来收拾饭盒,程巷赶紧帮忙。
两人将纸盒收进打包的纸袋,程巷道:“我想洗个手。”
还和餐前一样去客卫,瞥见盥洗台边放一盒条状的漱口水,偷偷拿一条,倒进嘴里咕嘟咕嘟。
回到客厅,陶天然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回消息,见她过来,问:“要参观一下么?”
“嗯?”
“我家,你上次来都没好好参观过。”
“喔……好啊。”
陶天然站起来,领着程巷走进厨房:“这是中厨,外面岛台那儿还有西厨。”
程巷笑:“一看你平时就不做饭。”
两人又走回客厅,陶天然道:“这是客厅。”
程巷没绷住扑哧一声,陶天然跟着扬唇。
多新鲜呐,她还能不知道这是客厅么?
陶天然又领她走到落地窗边:“外面是花园,现在晚了,我们就不出去了。”
程巷背着手往外望:“你种了些什么?”
“不是我种,是有人来定期打理。”陶天然道:“月见草,特里昂菲特百合,紫斑风铃草。”
“噢。”程巷点点头。
“接着是楼上。”
陶天然引着程巷走到楼梯口,这里的灯光倏然变暗,三盏长短不一的玻璃罩吊灯悬在头顶。
陶天然趿着拖鞋走在前方,她不涂香水,可身上有白桃润肤露莹润的香气,很隐幽。
程巷跟在她身后,又轻轻的滚一滚咽喉。
也许早在刚刚介绍花园的时候,不,也许更早,从介绍厨房的时候,两人都知道这场“参观”最终导向的结果是卧室。
这样想来,程巷刚刚站在落地窗边对植物的询问、和陶天然耐心的回答x,都显得有些装模作样。
陶天然依次介绍了浴室、书房、以及那扇屏风的来历,最终将程巷引到卧室门口,纤指轻轻一推门:“这里是卧室,你刚刚来过了。”
卧室的灯光也很暗,陶天然倚在复古的木制门框上,吹到半干的黑发顺着肩头滑落。
程巷一个人走进去,背手看床头所悬的那幅巨大地图。
背对着门口问:“那些被标出来的地方,是哪里?”
陶天然答:“抹谷。”
“帕拉伊巴。”
“拉特纳普勒。”
“切沃尔。”
每说一个地方,就往程巷的背影走近一步。她说的并非中文发音,而是地名在当地语言里的念法,特别的口音,酥得要命。
说完最后一个地名后,程巷感到那阵清润的白桃香飘到了自己背后。
程巷齿尖磨一磨下唇,用更轻的声音问:“你都去过吗?”
陶天然纤细的手臂环抱住她,薄唇贴在她耳畔,用粤语说:“冇啊。”
程巷觉得耳尖似过电,背在身后的双手放开来,垂落身侧。陶天然的吐息就在她耳旁,过了两秒,轻轻吻向她耳廓。
程巷下意识闭上眼,觉得小臂的毛孔舒张,阖着眼说:“陶天然,我没洗澡。”
陶天然秀挺的鼻尖蹭一蹭她耳廓:“我知道。”
“我、我刚才偷用了你的漱口水。”
“我也知道。”
她的手指钻过程巷的卫衣,往上探,掌心包裹住某处,轻轻摩挲。程巷一下子转过身来,额抵在陶天然肩头,她的模样显得有一些害羞,可她的手钻过陶天然的睡衣下摆。
陶天然的皮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