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留恋,也没多看郁明和冯十一,就这么背着手走了……
冯十一的视线落在那道背影上,郁明则是看向圆桌上的棋局。
这棋局,说他娘子是臭棋篓子其实已然是夸赞了。
这念头,郁明只敢放在心中,丝毫不敢在他娘子面前展露。叫他娘子视线依旧放在远方,郁明轻声问:“娘子怎么和成伯下上棋了?”
冯十一回眸看他,神色难得憋闷。
“我没打过他,他让我陪他下棋……”
郁明惊讶:“娘子和成伯动手了?”
在正堂内,他可是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而面对他的惊讶询问,冯十一憋屈点头。
“他是什么人?”
深夜突然不声不响出现一道身影,冯十一自然警觉。她还没动手,他便攻来,冯十一下意识便是还手。
只是,她的还手被对方轻而易举挡下。冯十一用了全力,可对方依旧如同四两拨千斤,挡下她的所有攻势。
可即便如此,冯十一也没有用刀。
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对方没有敌意,这一来一往,只是在单纯过招,没有杀机。
而过招的结果,就是她输了。随后她都说了自己不会下棋,还要被拉着下,最后还得到臭棋篓子的名头。
冯十一很久没有这么憋屈了,但她打不过是事实。冯十一没有用身子未愈做借口,一来她伤早好了,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二来,她清楚知道。即便是她巅峰之时,也打不过。
憋屈归憋屈,冯十一却未觉挫败,反而觉着有意思。
而郁明,见她看着远处眼眸发亮,便知道她是起了劲。
“成伯是家庙的守庙人。如先辈世代征战沙场一般,他们也世代守在此处。”
怪不得,这偌大的家庙,居然没有一个守卫。
只不过,如此身手,居然世代窝在这山上,这家庙之间……未免太憋屈了吧!
郁明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牵着她往外。
“待诸事了结,娘子若想,我带娘子来此处住上一段时日。”
对于这家庙,冯十一没什么兴致,只是对于那个成伯,她很有兴趣。
再想起他那不输她的身法,冯十一侧眸看他:“你的武功,他教你的?”
郁明淡然回她:“父亲教的……父亲的武功是成伯教的……”
得,什么成伯。
这是师爷啊!
夫妇俩说着话往山下走去,山上,方才转身离开的身影高高踏着一枝树杈翩然立在空中遥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跟上吧。此行既下了山,就莫要再回头了。”
“是,师父……”
话音落,三道身影射出。而本踏在空中的身影也悠然落下。落地瞬间,他微微佝偻了背,顶着一头白发,就如同寻常老人一般。
回到庄子,舒舒坦坦又睡了两日,尝到了他所说的庆州美食,冯十一有些呆不住了。
“老赵和时寅也安置好了,我们何时进京。”
郁明并不急:“郑九娘的那个下属,不是约娘子在庆州在见一面吗?我已经派人在城中守着了。再过两日,那灯笼若没挂起,我们便启程进京。”
冯十一不知道那青云为什么想再见她一面,更不知她去做了什么?但想必,也是与郑九娘想毁了青衣阁的事有关。
她乐得看青衣阁的好戏,等两日便等两日吧。
而在等待的时候,郁明也与她分享了他探来的一些消息。
“近日,各处似乎都不太平。尤其是西北各地,死了不少人。官府查验尸身,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似江湖中人。想必,其中必然有青衣阁的人!”
江湖人杀人,江湖事江湖了,大多会毁尸灭迹。因此寻常江湖人的尸身并不会被官府察觉。而如今有这么多尸身被官府所查只有一种可能。
“褚十三在杀鸡儆猴。”
郑九娘筹谋这些事,在她死后,褚十三也许放松警惕了。而如今事发,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那些青衣阁的杀手,得了解药,远遁便以为能逃离了。
没这么简单的……
褚十三手中的势力和人马又不只有青衣阁的。而且,那日,那个青云说,青衣阁“明面”上的杀手。
有明面,那自然有暗地!
褚十三肯定还有人手……
郑九娘手下的人抢了先机后,只怕再难占便宜!
而冯十一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印证,在城中盯梢的护卫过了一日便回来了,回来时,衣袖满是血迹。
冯十一还没问,护卫便对她摇了摇头。随即从袖中掏出了一封同样被鲜血沾满的信。
信上内容不多,只有一个地址。冯十一正盯着地址看,郁明也闻讯进了屋。他看到护卫衣袖上的血迹,眉头瞬间皱起:“怎么回事?”
“属下看到青山小筑挂起了灯笼,便立刻赶了过去。可赶到时,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