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询初愣了下,晃晃他:“先生不可以说脏话。”
“好,不说了。”纪凛喉结上下滚动,双臂倏地收紧,“对不起,询初。”
聂询初很直白地问:“是觉得救不了我而道歉,还是因为,不能接受我喜欢你而道歉?”
纪凛答不上来,临到这个时候,不愿意让他难过。
聂询初了然。
“这两件事,不需要道歉,我娘说过,这就是命……至于,我对先生的喜欢,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是哥哥,还是……”
聂询初推开纪凛,目光相撞,纪凛下意识躲开。
那双骨瘦嶙峋的手捧着他的脸,试探地……凑近。
纪凛以为他要亲自己的唇,微微偏头躲开。
聂询初极轻笑了声,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
他只是额头短暂地贴在纪凛脸颊,炙热的呼吸洒在对方脖颈。
聂询初眼皮发困,蜷缩进纪凛怀里,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先生……先生也是用来称呼自己丈夫的。”
纪凛身体一僵,心里愈发愧疚。
觉得自己没能教好聂询初。
“我每一次喊你……并没有把你当做教书先生。”
聂询初低声啜泣,“对不起,我藏了这么龌龊的心思……可我就是……喜欢你……”
抑制不住的喜欢,对方的温声细语,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
甚至肢体接触,都让他无法抑制,疯狂心动。
在看到任南酌和楚识砚相处,聂询初明白,原来感情还可以以这样的形式存在。
聂询初声音越来越小:“纪凛……”
纪凛颤声道:“……我在。”
“活下去……”
聂询初闭上眼,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像是睡着了。
纪凛却感觉到,他彻底停止了呼吸。
就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第194章 专情军阀x腹黑小戏子(44)
楚栖年走回房间,关上门,额头抵在门板上,早已泪流满面。
设身处地想一想,爱而不得,等不来结果的喜欢,最让人心痛。
小白安慰他:
道理都懂。
只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软。
自己都特么活的一塌糊涂,还有空去心疼别人。
楚栖年脑袋在门上撞了两下,喉咙里挤出一声委屈地呜咽。
他正要撞第三下,一只大手从后伸过来,隔开门板。
楚栖年僵愣,下一刻整个人被搂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萦绕他整个人。
“任南酌?”
“砚砚……”
男人紧贴着他,因为多日高烧,声音嘶哑,很低:“宝贝。”
楚栖年在外人面前憋的很好,一听到任南酌声音,抽抽两下,放声大哭。
“我、我他妈以为你要死了……呜呜呜……”
任南酌亲吻他的发顶:“不会……舍不得。”
楚栖年连说带比划给他看:“这么大一滩血,还是黑色儿的……吓死我了!”
小白眼睛也有点湿润,瞅他这个没出息的b样又哭笑不得。
任南酌闷笑,把人转了个身抱紧,带着滚烫的气息去吻他脖颈。
楚栖年止住哭腔,“干、干嘛啊?”
“想你。”任南酌哑声重复:“好想你。”
“你还没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楚栖年缓过这一阵,抱着他往床上挪。
把人硬是摁在床上,抬手去拿温度计。
他动作时衣摆上蹿,露出那截细白的腰。
任南酌脑子里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摸摸。
手钻进去,摩擦两下不动了。
楚栖年被摸得后脑勺发麻,瞪他一眼。
“还在烧,不过比早上好多了,副官早就醒了,看来中药和针灸还是起了作用。”
楚栖年趴下去,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缠紧他。
“城外得病的,只有壮汉子有可能活下来,但凡体质差的,都得看运气。”
任南酌在他脑门上亲了亲。
“这一次的疫病来势汹汹,小孩儿,妇女……大多撑不过去。”
楚栖年:“管不了别人了,我只要你活着,没能力……去当救世主。”
药材匮乏,精力有限。
“很厉害……宝贝。”
楚栖年捂他嘴:“别肉麻,太腻歪。”
任南酌在他手心亲一下。
楚栖年扯下口罩,凑过去想亲他。
任南酌躲开:“现在……不嫌弃?”
“……你可真会破坏气氛。”楚栖年下床,去接了一杯水,拿给牙刷挤上牙膏又过来。
“来,刷干净点。”
任南酌趴在床边,按照老婆要求,刷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