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娴愣了一秒,莞尔道:
“和霍苑苑不太一样,霍湛是一个比较闷的人,嘴不太会说话,而且对感情慢热。”
“他是属于那种,慢到失去了,心里难受了,才能清楚自己感情的那一类人。”
“他的副人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楚栖年坐直身体。
司娴仔细想上半分钟,说:
“很早了,霍湛很小出道,当时带他的经纪人不是我,听说从十一二岁时候,已经有人格分裂症。”
楚栖年看向她:“这病,按理来说是有原因的。”
司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只有霍湛的父母清楚。”
楚栖年点点头,没再说话。
本以为霍湛父母会从国外赶回来。
但是直到第二日下午,霍湛醒过来,他的家人都没有出现过。
楚栖年守在床边一整夜,身上衣服早已经换了。
霍湛睁开眼时,男生正趴在床边熟睡,阳光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
楚栖年枕的是没有受伤的胳膊,另一只被吊起来的,搁在一边。
姿势谈不上优美,奈何颜值抗造,只要不左手六右手七,他会一直这么帅。
霍湛抬手去触碰楚栖年缠了好几圈的纱布那条胳膊。
楚栖年嗷一声惨叫,彻底清醒。
霍湛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用力。
二人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楚栖年微笑:“算我错了,你也不能这样打击报复。”
霍湛:“……我真的没用力。”
楚栖年继续微笑:“我知道,但是……这条胳膊肿了。”
霍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
看见他依然活蹦乱跳的,轻声说:“你没事就好。”
楚栖年叹息:“下次别这样了,我害怕。”
霍湛倒也真的顺着答应了:“好。”
楚栖年喉咙一梗,最终吐出那一口郁结之气。
这一进来,霍湛至少要修养半个月往上。
晚上楚栖年喝着白粥,问:“湛哥,你的父母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霍湛咽下司娴喂过来的汤,“没有,他们不会来。”
楚栖年察觉到他并不想提这个,便没再问。
吃过晚饭,霍湛说:“你回家住吧,医院没家里舒服。”
楚栖年不太想走:“我可不可以留这里?”
病房里边有两张床,还有大沙发,再者霍湛躺的那一张也很宽敞。
晚上司娴不好留在这里,另一张床没人睡。
楚栖年站在屋子中间,湿漉漉的眼睛直直望向霍湛。
他穿着雪白t恤,一条米色休闲裤,看起来无害又乖巧。
他不哭的时候,霍湛心想,没有人会拒绝得了他这张脸。
“好,不想回去就留下吧。”
瞧他笑了,霍湛忍了忍,被他感染,嘴角上扬,整个人柔和不少。
助理小朱帮着霍湛洗漱干净,说道:“霍哥,晚上我就在门外走廊待着,您有事喊我。”
霍湛:“不用,你回去休息,我这里没事。”
都是大男人,没那么娇贵,何况伤的是肋骨,不是腿。
“放心,他这里有我。”楚栖年躺在隔壁床上,嘴里还叼了根棒棒糖。
像个一位大哥对自己小弟保证。
等小朱离开,楚栖年自己单手打了一会儿游戏,不好操作,连输两局,气得关了手机。
病房里灯已经关了,霍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输了?”
楚栖年一头埋进枕头中,声音发闷:“嗯,一只手玩不来,队友骂我菜逼。”
霍湛侧头:“要不然我帮你?”
楚栖年翻了个身,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带的床咯吱响。
“你会吗?你别祸害我的段位。”
霍湛:“你把床稍微摇起来一点,我试试。”
楚栖年摇的起劲儿。
“摇反了……”霍湛无奈的声音响起。
“哦哦,对不起。”楚栖年连忙换了个方向,趴到床边把手机递过去。
霍湛以前玩过,不过时隔多年,操作有些生涩。
第一局没赢,反而被队友问候一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