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凌夜寒忍不住嘴角翘起来了一点儿,嚣张的眉眼不加掩饰地落到那喝茶的几位大人身上,浓眉微挑,就站在那盯着他们手中的茶盏,直到几人都不自在地放下了茶盏他这才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懒散散的声音连装都懒得装:
“几位大人都没去过怎么知道永州土地贫瘠?书看多了?”
靖边侯凌夜寒一手臭字朝野皆知,没怎么读过书的印象也是深入朝野众人之心,从前京城中那群看不惯他的人就经常在背后说他是嚣张又没文化,如今这这不读书的人竟然一副瞧不起他们读书人的样子
“我等在户部当值,不看书难道还不看折子?”
“哦,看来大人是熟理户部奏折了,那请问这位大人,如今永州造册兵将有多少?从前漠北之战,永州籍的男丁被抽调了多少?如今永州共计多少户,其中十五岁以上男丁占几成,老幼妇孺又占几成?还有,细数往前三个年头,永州可发生过大的旱灾,虫灾和水灾?需要朝廷大规模赈灾?”
这位出头的户部主事被问的有些哑言,虽然也说出来些东西,但是在凌夜寒的气势之下总有两分心虚。
凌夜寒这才看向御案后的人:
“陛下,永州的粮食自然是比不上江南,江南少兵祸,而永州却经常与外族交战,如今永州户数适龄男丁只有三成有余,在此等情况下尚且还能自给自足就说明永州并非是不可开垦的不毛之地。”
他再次指向舆图:
“这里,祁支山下有两条河流经过,一条就是西蛮口中的圣河托蓝河,这里土地要比永州还要肥沃,极为适合开垦农田。”
萧宸看向了舆图,目光深邃幽深,过了许久他直接看向凌夜寒:
“祁支山以西还有一座月牙山,那座山是西蛮经常游猎的地区,祁支山下若是驻兵尚且要有西蛮来扰,若是开田,怕就是西蛮入冬的盘中餐。”
凌夜寒上辈子在那打了五年的仗,对于那里格局自然再清楚不过,他立刻拱手:
“陛下所言极是,单单一个祁支山不足于成为永州屏障,若要永州稳固,就要连月牙山一并打下来。”
在边上听了半天的邹青云眼前一黑:
“什么?还要打?”
现在不是在讨论是不是往永州移民的事儿吗?怎么要打仗了?那得多少银子啊。
第15章 气晕了陛下
这争论在午膳之前停止,萧宸单独留下了赵孟先,其余的人都退下去了,邹青云看着凌夜寒那幽怨的目光就像是眼前这人要拿着他的俸禄银子一夜之间去青楼花光似的,但是凌夜寒却没空搭理他,他眼神儿都还在御案后的那人身上,看了一眼又一眼,也不见那人有留下他一块儿用午膳的意思,他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到了门口看大门。
赵孟先已经看见萧宸几次抬起筷子却没夹什么,用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有些忧心地开口:
“陛下这几日似乎胃口不好,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无妨,这几日睡得不大好。”
萧宸军中出身,饮食上一贯不挑剔,但是此刻他看着这做的精巧的饭食却没来由地觉得反胃,甚至刚才吃了一口以前很爱吃的酱肘花,胃里就一阵翻腾,堪堪忍住才没有呕出来,让他再没了别的胃口。
午膳后身上乏力倦怠,罕见地在午后到内殿睡了一会儿,醒来后身上那股倦意却还是没有消散,就在他想着传太医过来看看时,有急奏进来,这事儿也就搁下了。
凌夜寒中午就下值了,思及府里的事儿才立刻出了宫。
萧宸喝了茶醒了醒神儿,这才坐在御案后面翻开奏折,结果第一本就是请奏他立后的,立的无非是那几家士族的女子,一股烦躁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他一把将折子摔了出去:
“王成保这个昏头的东西就知道盯着朕的后宫吗?朕让他梳理黔中官员履历他当成耳旁风了,去,叫他去议政宫殿前跪着醒醒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