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这又得让你吹好几个月了。”
秦故不搭理他,叫猎童们把熊尸拖上木板车拉回去,这等大型猎物,都得呈给陛下过目,众人不敢随意处置。
忙活这么大半天,抬头一看天色,日头居然已经开始西沉,秦故的体力消耗殆尽,但李知霖和郑方等人还没怎么活动呢,当下便分头去猎山鸡野兔,权当今夜的晚饭。
阮玉今日泡了半天水,猎装还没完全干透,他到泉生带的包袱里翻出一身秦故的中衣暂时穿上,自己坐在火堆旁烘衣裳。
“你倒是不客气,找着我的衣裳就穿。”秦故走过来,身上已然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崭新的猎装。
“谁叫我就只有这一身衣裳,不像你,穿过就扔了。”阮玉拨着木架上的猎装,让炭火均匀地烘烤布料,“你倒是生来就享福的,昨夜泉生不在,你的衣裳没湿,今日你衣裳湿了,泉生就来了,你又有新衣裳穿,也就穿了那么一个下午的湿衣裳。”
“好了,不过昨晚说了你一句,你今日就要说我十句。”秦故在他身旁坐下。
明明昨夜是他先嫌弃他把湿衣裳都脱下来烘的,现在还倒打一耙显得他多大度了,阮玉没好气道:“我哪有你会说呀,好话歹话都叫你说了。”
秦故倒也不反驳,将刚刚洗干净血迹的含章短刀擦了擦,裹进羊皮卷中:“这刀真是合用,三千两没白花。”
又道:“可惜那把长刀断了,你那儿还有没有长刀?”
阮玉支着下巴:“你哪还需要我这些赝品呀,等秋猎结束,你就能拿到世子爷那把真正的含章宝刀了。”
秦故一愣:“……也对。”
不过,等他拿到了那把真正的含章宝刀,他和阮玉大抵也就不会再见面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秦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半晌,他问:“等秋猎结束,你还待在京城么?”
阮玉道:“要是钱还没挣够,就继续待在京城,要是挣够了,就回扬州。”
“你到底要挣多少钱?”
阮玉顿了顿:“再有二千两就够了。有你许诺的这一千两,我娘那边应当还能弄一千两出来,就够还我爹爹被人劫镖欠下的那批货款了,到时我就回扬州去,继续开镖局。”
秦故心头微微一滞:“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开得起镖局么?”
阮玉大大咧咧道:“我功夫不行,但我可以找个厉害的郎君呀!”
秦故一愣,嘴角登时就拉了下来:“你人都还没回去,就想着找郎君了?自己本事不行,不去好好练,光想着靠别人,你不怕被人吃绝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