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誉根本不在乎她花的那点,几支股票就能赚出比这多好几倍的钱。没跟她废话,扒了衣裳,抱着全身上下只剩两片布料的迟云伊进了卫生间。
她的骂声阵阵传来,诸如什么“项誉你不当人”“你要捅死我吗”“我不要这样”。项誉一个字都没说,她继续骂,“一个个的,我姐踹我屁股,你捅我屁股,我的屁股没你们想的那么抗造!”
她啊啊咿咿呀呀的,项誉把音乐打开,音量调到最大,跟着摇滚流行音乐的节奏行事,三十首曲子就这样播完,迟云伊没劲儿出声了。
项誉额前发全部打湿,心里那口恶气出来,神清气爽,呼吸两口气,目光转向那间密室。
可迟云伊现在就像几年前的破手机,不管是性能、续航还是影像能力,明显不能再战。可项誉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只要一想起那天她不带丝毫留恋地去找迟云珊,好几天不回家,一句话不跟他说,心里就生出来一个欲壑难填的浊气深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儿那么容易。
迟云伊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给自己出气。要是这股气出不来,她今晚就别想好过。可项誉明显没想给她这个台阶。
到最后,“救命,我不行了,要死了。”
“太阳,都快要出来了。”
“我,还没死吗。”
“真受不了你了。”委屈地她眼泪哗哗掉,好不容易狼狈地爬到地上,项誉紧接着跳下床。地面可比床面大多了。
迟云伊,废了。
幸好是周末,不然谈何上班。
她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后,心里憋着气,项誉去书房忙工作了,她报复性花他钱,一边抹泪一边付钱,密码都输不对。
大小姐哪里吃过这么多苦头,她很委屈。
在家躺了一天,到了傍晚,迟云伊连滚带爬也要出门,她要去找姐姐,并且发誓再也不回来了。
她熟练地输入密码开门,一开门迟云珊站在客厅,面部表情略微不自然,“你怎么又来了?”
“呜呜……姐,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
“你不知道,项誉,项誉他不干人事,他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他,他……”真要迟云伊开口,她却说不出来了,“反正,跟他在一起,很辛苦,没法休息,我还要来找你一起住。”
“姐,你在看哪里?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你都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迟云伊顺着姐姐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那里有什么?”
脑袋突然被掰回来,“没什么,别乱看。”
她立马紧张起来,“难道进贼了?有小偷?怎么办?我现在就报警。”
躲在暗处的林星海:“……”
迟云珊:“没有,不是贼。”
“那,你藏男人了?”
迟云珊:“……”
迟云伊来了斗志:“哪个男人,给我滚出来!”
迟云珊没说动,林星海按兵不动,直到她说:“出来吧。”
林星海从阳台的窗帘处出来。
迟云伊的眼睛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轮转,结合那天晚上的头发,还有今天的躲躲藏藏,她也不哭诉自己的委屈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恨海情天一般,“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婚礼那天。”
“?”
迟云伊婚礼那天,林星海也去了。他作为伴郎,迟云珊作为伴娘,她喝多了,他送她回家。
同处一室,迟云珊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发起了酒疯,揪着人往房间拖。一边亲一边拽着领子拖。
林星海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进了房间。
随后迟云珊就扒他衣服,林星海不从,迟云珊还醉着,失手打了他,力气没轻没重,脸上又青又紫。
林星海意识到女神想拉着他做一件不好描述的事情,急忙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模式录下她现在想睡他的这幅样子,待女神醒后用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后来手机不知去了哪里,录像还在继续。手机页面对准了天花板,所有的声音都录进去了。各种啪啪声,各种男女混合的声音。
迟云珊醒后,冷静删除视频,坦诚承认:“对不起。”
林星海用被子裹紧自己,“然后呢?”
“你想怎么样?”她问。
“我也不知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林星海在等,他扮猪吃老虎,等迟云珊自己说出他的诉求。迟云珊怎么会不知道,她便就不说,“要不然当没发生过吧,”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再后来,林星海时不时来迟云珊家,给她做饭。偶然一次,迟云珊又拉着他进了卧室,这次她没喝醉,就是故意的。
林星海自然不能回回让她占尽便宜,“我们现在算什么?”
“先说好,我不要和你当炮/友。”
“那你想当什么?”
“男朋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