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
景熠真的饿坏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乱叫。
景熠的脸红透了,把脑袋使劲儿埋下去。
女人啧啧:你的小朋友饿坏了。
这话是对白青染说的。
景熠的脸更红了。
白青染冷飕飕地扫过女人的脸:你可以走了。
卸磨杀驴的感觉。
你搁这卸磨杀驴呢!女人把猪蹄汤顿在桌子上。
景熠担忧地盯着那奶白色的汤,在盒子里晃了两晃,终于没有洒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听到白青染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没听到来自女人的幽怨:走的时候带好门。
女人被噎住,气得掐起腰: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大半夜啊,小区门都锁了,保安都睡了!你都不问问我累不累,饿不饿吗?你就惦记着别人,你是忘了求我查什么吗?
白青染投过来两道危险的目光。
女人被她的眼神吓着,赶紧闭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我歇会儿总行吧?
不行!白青染不客气地打断她,你得回去盯着。
女人好气:我一天一宿没睡觉啊大姐!你以为我是你啊!可以几天几夜不睡的?
白青染面色明显难看起来,尤其在景熠好奇地看过来的时候。
立刻,马上,走!白青染下了逐客令,带着不容拒绝。
女人似乎也意识到刚才失言了,撇撇嘴:那行吧!你们吃,我走,总行吧?
白青染不再给她眼神,自顾从保温箱子里取出餐具递给景熠。
景熠伸手接。
白青染看到她包裹得粽子似的爪子,递餐具的动作一顿,便收回手,亲自给景熠成了一碗米饭,又在上面堆了两个奶香小馒头:能自己吃吗?
景熠面前出现了满满一碗主食,手里还被塞了一只勺子,受宠若惊:能!能!
她直觉她要是说得稍稍迟疑一点儿,白青染就会做出奇怪的事。
旁边却有个嘴欠的:小孩儿,你试试说不能,她没准能喂你。
景熠睁圆了眼睛。
白青染:你试试再胡说八道。
屋子里仿佛飘起了鹅毛大雪,冻得人心肝直颤。
女人果断选择闭上嘴,眼珠子却转来转去,短暂停在白青染的身上,更多地是落在景熠的脸上。
不敢直视释放冷空气的白青染,这点倒是和景熠难姐难妹。
景熠被她一直盯着看,坐在那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放,更不要说吃饭了。
白青染的耐心被逼到了尽头:你走不走?
女人瞄了瞄白青染:走啊!可我还有话没说呢!
说!
她在这儿不方便。女人一指景熠。
白青染脸色变了变。
她立刻明白女人的意思
之前让这个女人查景熠的底细,这么快就查到了。
可是当着景熠的面,这话怎么说?
那就不说。白青染说。
说完,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景熠:用我喂你吗?
景熠被她这句话吓坏了!
白青染那眼神,哪是要喂她饭,简直就跟杀手似的。
不!不用!景熠赶紧摇头,生怕慢半拍,白青染刀子都飞过来了。
景熠闷头抓着勺子炫饭不敢吭声,白青染也心里眼里似乎也只有饭菜。
女人被晾在一边,好像不走都不行了。
她偷眼瞧瞧白青染,不甘心,蠢蠢欲动的爪子,突然伸向了景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