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随意一吹,不曾想谢景霄这个时候抬头,北风一吹,不偏不倚全吹他脸上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他忙将罪魁祸手糖画藏在背后,笑嘻嘻地道歉。
谢景霄揉了揉眼,几乎同时,蓄满泪的眼角氤氲起一抹红绯,缀在眼尾的泪痣被灼成胭脂色,仿若一个完美的易碎品。
糖画小哥看得出神,瞥见那颗胭脂色的靡痣时,竟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用指尖轻触。
当距离不足几厘米时,没想到谢景霄倏地抬头,糖画小哥动作停滞,只能尴尬地蜷起手指,来回活动活动,半指皮手套摩擦发出刺啦响声,灰大,手套都脏了。
趁着间隙,收回手,小哥还在无措地点头搓手,目光四处游走,
e最近就是灰大,记得出门戴口罩嗯戴口罩
谢景霄观赏他一系列的表演,方才压得火竟一时间消散得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候,他打量着眼前人,刚才预料到他个子很高,却没想到会足有一米九。
他身着酷帅的皮衣皮裤,脚踩马丁靴,再加上绝佳的头身比。
难怪惊叫声会此起彼伏。
被谢景霄看得发毛,糖画小哥老老实实再次坐回位置上,您要不看点别的?
如果我不吃的话,刚才那副糖画可以卖给我吗?
这两虫子有啥好看的?让你念(念不忘)
小哥一边说,一边把藏在背后的糖画拿前来,但话还没说完,字节就匿在嗓子里发不出来了。
因为此时的糖画已经碎成一包糖渣。
应该是刚才藏得时候没注意,让它损坏。
谢景霄眸子里肉眼可见浮现出不耐烦,三番两次故意招惹他,当面损坏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此刻都要生气。
纵使他一开始欣赏这个人的作品,但此刻这些欣赏荡然无存。
他只觉得在浪费时间,跟这个人再耗下去,就显得自己是任人玩弄的傻子。
索性一拂衣袖,打算转身离开。
小哥见他要离开,立马喊道:等一下!
谢景霄没有回头,他怕这人再做出出格的动作,他会直接把摊子掀了,顺便再啐他一口。
我给您免费重新做一个可以吗?
不用了。
很快!不占用你过多时间,就当我跟你道歉。
谢景霄停下脚步,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同意他的补偿,好吧。
可是,两虫子我忘了啥样子,糖画小哥见他又要抬脚,立马接着说,我给你做个差不多的行吗?你应该清楚糖画不可能一摸一样的。
嗯。
好嘞!
说罢,小哥手下就开始忙起来,他手握长勺,神态认真,嘴角收敛住玩世不恭的笑意。
咕嘟冒泡的糖浆在他的动作下,只是呼吸之间,便已经初具雏形。
再加上点睛之笔,一幅活灵活现的双虾嬉戏图跃然纸上。
等待冷却后,他小心打包好递给谢景霄。
谢景霄指间缓慢搓动着小棍子,糖画在他手里翻转几周,认真端详。
两只小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将其神韵刻画得淋漓尽致,只是这两只虾米脚下的一团,他看不出是什么。
《虾趣》吗?挺有意思。
小哥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no,no,no,是《虾扯蛋》。
第49章
虾扯蛋?
谢景霄连白眼都不想多给他一个, 转身,抬脚就要离开。
害,别走啊!我就随便说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