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看到你在学习,不是我的幻觉吧?”
康寻又躺到床上,打算好好睡一会儿,“嗯,睡不着就看看笔记。”
徐尔道:“晚……早安,反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如果你待会还是不舒服,就把我叫醒。”
“好。”
——
康寻醒来是下午,宿管在外头狂拍门。
宿管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水退了,请大家自行下楼协助教职工清理学校设施。”
说完又去拍别的宿舍的门,然后重复这句话。
噼里啪啦的噪音不绝于耳,徐尔起床气那么大,居然没有嚷嚷。
康寻心道不好,赶紧去看徐尔的情况。
他的脸红透了,鼻息热热的打在康寻手上。
康寻小声:“徐尔?”
没有回应,他背着人去找宿管,问医院在哪里。
宿管看了一眼徐尔:“又病了?混血儿身体没有咱们的孩子好啊……出了学校左转一直走到十字路口,超市对面就是医院。”
外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和老师在打扫卫生,出学校要申请,康寻在警务室给班主任打电话,得到允许后带着徐尔离校。
宿管说的左转后一直走,真就让康寻一直走了半小时,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温度没有前几天高,却让人闷出一层汗。
小镇是被农田包围着的,雨后空气里传来浓烈朴素的农肥发酵的味道。
徐尔在颠簸中醒了一次,叫了声头疼,又说不想种地好臭,除此之外,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康寻安慰他快到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到。
如果不是他的体力比一般人好很多,现在就该趴下了。
看到十字路口时,康寻松了口气。
“徐尔,到医院了。”
徐尔没说话,用手轻轻抓了一下他的手臂。
医院里人很多,康寻没来过这样的大医院,有些无措地找了个护士问发烧去哪里打针。
护士让他把徐尔放椅子上,领着他去挂号。
拿了号后,康寻坐在徐尔旁边。
徐尔总算睁开眼,迷茫地抬头看康寻。
他好像说了句英语,康寻听不懂,“怎么了?”
徐尔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头疼。”
这是徐尔第三次说头疼了,一定是痛的受不了了。
康寻有些焦急地去看叫号牌,徐尔排在最后,前面还有五个病人。
轮到徐尔,康寻扶着他进去。
医生给他量体温,389c。
医生语气带着责备:“这都快烧晕了吧?怎么才来医院?”
康寻想说,他已经晕过了。
付了钱,查了血,徐尔恢复了点精神,对康寻说谢谢,“待会去我家吧,回学校还得搞卫生,他们要一直做到晚上。”
康寻说好。
他站起身,徐尔拉他衣服,“你去干什么?”
康寻道:“去找厕所,有点急。”
徐尔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康寻在厕所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徐尔正靠墙站着,眼皮又要合上了。
他走过去:“你不上厕所?”
徐尔说:“嗯,走吧。”
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徐尔开了两瓶吊水,一次打完。
护士让康寻帮徐尔看着,康寻就是不是看一眼,瓶里还有多少药水。
徐尔的小动作很多,一会盘腿坐着,一会看康寻掌纹。
康寻问他:“你会算命吗?”
徐尔道:“不会,我就是看你手上茧会不会很厚。”
康寻就把两只手掌展开给他看:“厚到掌纹都看不清了。”
徐尔按了一下他的手掌,“嗯,手感不一样。”
两小时后,天黑了,康寻叫了护士来抽针。
徐尔的眼神还是迷茫的,走路也没什么劲,在他差点撞上医院出口的饮水机后,康寻就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走。
徐尔突然问:“康寻,你暗恋过你们班女同学吗?”
晚上空气凉爽不少,吹着风,康寻心情本来好了点,又因为这句话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