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感看医生的,但从来也都不表现。
可是每次看完医生都有段时间心情不好。他觉得苏沐辰那病越来越严重有一半的原因是看医生看的。
“现在才想起给我找医生啊?”苏沐辰白眼一翻,翘了翘脚,展示他的大拇指,“你再晚点儿,疤都要消了。”
脚丫差点怼人鼻孔里,荆伟泽一腔好意消散地干干净净,那点子于心不忍彻底随风远去,“你踏马——”
他一掌拍在对方小腿,留下一个硕大的巴掌印,“没大没小,我就不该心疼你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荆伟泽叉着腰,恶狠狠指着对面的鼻子,“你给我等着,不给你安排个七八个工作,我就不姓荆。”
苏沐辰懒洋洋地揉了揉脖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拖沓着鞋子,一脸无所谓,“你爱姓什么姓什么,跟我姓我都不介意,不过跟我姓得当我儿子。”
“去你的!”荆伟泽伸脚往人屁股后头一踹,苏沐辰背后有眼睛似的,快速扭身躲过,就灵活程度来看,一点儿看不出来脚受伤的样儿。
趁着人洗漱的功夫,荆伟泽走到客厅,将对方散落的草稿捡起来,即使对音乐一窍不通,从事这方面的时间长了,也能看出旋律的好坏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表情逐渐变得一言难尽。
等苏沐辰洗漱出来,荆伟泽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对面那个俊美清冷的男人,他张了张嘴,像是左右脑在互搏,面容扭曲。
苏沐辰不明所以,但一贯嘴毒,“怎么?吃苍蝇了你?”
“啧……”荆伟泽只是皱着眉,抿了抿嘴,一脸便秘地看着他,“你……你是不是……憋坏了?”
一句话停顿好几次,不知道怎么开口,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他不知道养胃的痛苦,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是养胃他宁愿不活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涉及这方面,他一向是尽自己最大努力维持着苏沐辰的体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平时提都不提。
但——
荆伟泽看了看草稿上零星的歌词,再看了看苏沐辰的脸。
这么一张高冷的小脸是怎么写出这么黄暴的歌词的?
“你管呢?”苏沐辰也反应过来,对方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他的速记,有时候一闪而过的灵感他会记录下来。
最近嘛,灵感的来源都是某只大章鱼。
黑皮,内陷,夹子,小金链……
苏沐辰面色淡定地抢过经纪人手里的草稿,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最近想尝试尝试新的风格。”
“昂。”荆伟泽呆愣愣地点头,“想尝试新风格这个我是理解,但是目前国内这个可能过不了审,或许我们可以冲击国际市场?这个我回去再和公司的管理商量商量。”
眼见荆伟泽切入资本家社畜模式,苏沐辰没做过多的解释,屁股往沙发一怼,靠着沙发后背一瘫,淡定道,“随你。”
看着某人萎靡的发旋,荆伟泽叹了口气,他现在多少有些怀疑是不是“多人运动”的风波给对方造成了什么难以明说的心理影响。
网上有些人说得确实很难听,还夹着各种诅咒,什么烂黄瓜,得病,终身养胃什么的。
这不是往人肺管子上戳吗?这夜是他这段时间格外纵容折人的最大因素,要搁平时他能让这小子给他蹬鼻子上脸?他就是心善,想让人放松下来,好好休息,远离纷争。
这事儿其实闹得也还挺大,主要是几个涉案人员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是一波换血。
该判的判,该刑的刑。
当然也免不了有心人横叉一脚捣乱,这个祖宗又不愿意澄清,前段时间已经让人上了个综艺,为的就是挽回一些口碑。
效果确实还不错。荆伟泽本想趁热打铁,再给人多接几个综艺,结果人直接罢工了,说什么都不愿意,说骂他的人太多了,心情抑郁,要休息。
他还能怎么办?还真压着人强迫人打工啊?
“我的饭呢?大半天了,你干什么来了?”看着人杵在哪儿半晌,啥也不干,就干看着,苏沐辰揉了揉饿狠了的胃,多少有些不满了。
“等会儿。”荆伟泽看了看手表,“应该再有几分钟送餐的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