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出现了问题。
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信息素也突然失控,最终被医生诊断为信息素紊乱症,逐渐地他开始感受不到周围所有人的信息素。
在自己得病后,他越发变得冷漠,加上云彻对他的管控,他更是起了逆反的心态,开始计划着躲避云彻派来的所有人,也从不敢相信那些试图接近自己的oga。
所以在他能感受到时聿的信息素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的匹配度很高,但他并没有像秦樾那样说的把人当成一个治病的药,因为oga也是人,不是和他母亲一样,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云林蔼在夜里才回来,他脱下常服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低头换上拖鞋,如常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却在半路上停下,时聿正从厨房探出了一颗脑袋,仰着头在喝水,眼珠子转过来发现是他后瞬间被水刺激的咳嗽出声。
“我有这么吓人?”
时聿没敢说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极差,像刚杀过人。
“抱歉。”
云林蔼没回他转身就走了,时聿以为对方不会再理他便也准备回房,手刚要碰到门把,右侧出现一道声音,“烧退了没有?”
“什么?”时聿结巴了一下,“退退了”
云林蔼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于是时聿目送他进了书房。
墙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时聿暗暗惊叹对方的敬业,并思考自己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学习了,从而产生了一丝焦虑感,于是他再次失眠了。
第二天他又顶着一双黑眼圈走向餐厅,秦樾一眼看出他的状态,“昨晩没睡好?”
由于理事长特批他看好“药”,他又在云林蔼的家里住了下来,医生的作息就是不一样,早早地就已经在餐桌上坐下吃饭了。
时聿没什么精神的“嗯”了一声,眼睛不自觉飘向远处的另一个房间。
“别看了,人早就出去跑步了。”
时聿尴尬的收回了眼神,自顾自地吃起了手边的汤包,也假装没听见秦医生的嘱咐,“要记得吃药啊。”
云林蔼在两个人快吃完了才回来,王姨问他吃些什么,他看了眼还在埋头吃汤包的时聿,移开眼神说道:“老样子。”
说完就回房间洗澡去了,出来后时聿已经不在餐厅,于是他看了眼紧闭的客卧。
秦樾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冷不丁地开口,“人早就吃完回房间了。”
云林蔼给了他一眼,拉开了餐椅坐下,完全没管对方投过来探索的眼神。
“既然不想用他的信息素治病,又为什么把人留家里?”
“少管这些有的没的。”
秦樾哼笑一声,常年的相处他早就猜透了对方的心思,面对对方的冷漠发言于是他又激了一将。
“这些天小孩没少问我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你真就打算把人一直藏家里?”
云林蔼停下筷子面色稍有缓和,“既然已经对外称是药了,做什么事也都方便些。”
秦樾:“什么意思?”
云林蔼没打算回复他,放下碗筷就离开了。一直到午饭过后,秦樾回医院才想起来替时聿记下的病例单没拿回来,于是他又回了趟云林蔼的家里。
经过路口转弯就是云林蔼的那个破院子,他在看见一辆熟悉的越野车时停了下来,大门被云林蔼打开,紧接着里面的时聿也穿戴完整的走了出来,并跟在云林蔼的身后上了副驾驶。
秦樾在这时才明白对方的意图,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云林蔼必须在时聿的身边,于是对方特意空一个下午出来把人光明正大地带了出去,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云林蔼居然在察觉到对方闷闷不乐的心思时,编出一套谎言让理事长短暂的妥协,最后理所当然地带着人出门。
秦樾在云家十多年,自认为很了解云林蔼的为人,他虽然能从联盟会里救下很多人,但他从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直接带着人住进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