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刚要回答,忽然想到她妈跟她说的,姜蘅不知道啥时候学了一手武艺,厉害着呢,把姜继祖那王八蛋直接按地上了,就算这人年纪大了也好吃懒做,但也不至于这么脆皮,这是真厉害。
她忙说:“哎,你不会想去套麻袋吧?这城里到处是监控,还是别了,到时候还要赔钱,严重点要坐牢的。”
姜蘅:“……我没有!”
套麻袋多低级啊!
姜芃感觉她反应有问题,死活不说:“不行不行,咱不跟他们计较,姜蘅,你也早点睡。”
姜蘅不吭声,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姜芃感觉有点压力了,肯定是这阵子姜蘅给她当老板带来的惯性,只好说:“他们明天应该会过来,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真的,套麻袋太危险了,我爸说有办法教训他们!所以地址我不能说!当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姜蘅惊奇,她大伯老实巴交的,还能想到办法呢?
“什么办法?”
姜芃反而卖起关子:“嘿,我不说!”
姜蘅:“……不说就不说,明天就知道了。”
姜芃没能看见姜蘅抓耳挠腮求她解答的模样,哀叹一声,收拾东西准备洗澡,问:“那你明天不回去?要不还是回去吧,你这生意好的,休息一天我都心疼,不摆摊,也可以送货的,一次一万多呢!”
姜蘅懒洋洋躺下:“没事,反正你不在,我也懒得送货,摆摊比送货有意思多了。”
姜芃无言以对。
这能是有意思没意思的事?这是钱呐!
但姜蘅能留在这,她确实心里感觉安慰多了,有个依靠的感觉。
比她在外不知道死没死的丈夫有安全感多了。
姜芃期期艾艾的凑过去,跟她躺在一起,小声道:“谢谢呀,还好你来了。”
姜蘅哼哼:“听不见。”
姜芃猛地起身,恶狠狠道:“……肯定是耳朵进水了,我帮你晃出来就听见了!”
——
第二天上午,姜蘅就知道姜芃为何知道工头他们会来了。
十点不到,他们就真的来了,带来大包小包看病人的礼物,水果、牛奶之类的,表面说是来道歉的,但实际工头一个人在说,跟着来的几个青年全都吊儿郎当找位置坐,除了最开始打了个招呼,就没吭声,低头玩手机。
陈阿英笑容都挂不住,暗示他们可以离开了,这病房小,人多太拥挤,没看另外两个病床上的人都不敢吭声了吗?
但工头当看不懂的,一直乐呵呵找话题。
直到十点出头,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拎着果篮过来,场面瞬间不一样了。
一个个都站起来了。
说了给姜大秋道歉,工头还啪啪打了几人,下手一点不留情。
青年赶紧拦一下,工头顺势住手,又拉着姜大秋的手强调:“你在咱们工地出事,这费用不用担心,安心住几天检查好,保证没啥后遗症再出院啊。”
姜大秋一脸麻木:“多谢工头。”
工头满意的拍拍他胳膊,又跟西装革履的青年打了招呼,带着人出去,无人看见几缕金色的光芒从角落里年轻女子的手心飞射向那出门的几人。
这群人一走,之前挤挤挨挨的病房都空了许多。
姜蘅弹了弹手心的灰烬。
还好她趁着姜芃买早餐时,跑去医院附近的丧葬店现买的符纸朱砂,画出来了五张因果符。
姜蘅主修弓箭,副修灵植种植,但一些基础的阵法和符隶也都学习过,尤其是阵法,经常用得到,符隶研究少了,可一个因果符还是没问题的。
以朱砂为引、灵气为墨、黄纸为底,因果符便成了。
这五张刚好都用在眼前这些人身上,一个不少,接下来他们前半生所做的好事坏事,都会在短时间得到一个‘回报’。
她是修仙之人,哪怕在这个世界,也不好随意插手普通人的人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