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锤,也不能打,她只能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还不过瘾,手指将他的五官细细地描绘了一遍。
“满意吗?”
他问。
“满意。”
他是典型正人君子的皮相,不算精致,但男人的英气很足,皮肤也好,不白皙却没有太大的毛孔,更没有什么疤痕,斑,痣。
“我不满意。”
男人眼底闪过笑意。
简葇满脸问号。
“你把我摸硬了。”
话出一口,简葇吓得红着脸捂住他嘴。
“你别乱说话。”
他被人捂住嘴不能说话,但眼底的笑意却更深更浓。
软嫩掌心被隔夜滋长的胡茬磨得发痒,她问他,要不要刮胡子。
“这么喜欢帮我刮胡子?”他笑问。
“刮了看起来更年轻啊。”
周暮云:“……”
意识到自己可能捅到了一个不太友好的话题,她忙讨好:“你本来就年轻嘛。留着胡子只是会显得成熟一些。”
男人下颌胡茬乌青浓密,将他成熟的男人味显得更为厚重。
“确实年轻。”他轻笑了下:“过两天,我会让你体验到某些方面更年轻。”
成年男女之间的潜台词,她逐渐能体会,在他面前却还是忍不住脸红。
“膝盖还疼吗?”
刚才院长帮他检查时,一大堆人围在病床前,她看都看不到。
“已经消肿了,不碍事。”
他掀开床单让她看。
两边膝盖都包着一层纱布,看不出伤势如何。
但一想他跪了那么久,她心疼得一揪一揪的。
眼眶一热,泪水直逼眼角。
不敢抬头,怕他看见。
可低着头,就压不住。
她悄悄地转了转脸,泪水却还不是不小心落到他裸露的小腿上,温温热热的。
她不是心疼他,分明是勾得他心疼她。
“傻,又没事,你哭什么?”
他坐直身子,抬起她的脸替她拭泪,语气很无奈。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爱哭的,现在一整个爱哭猫。
高兴哭,难过哭,当然在床上被他弄得狠时,哭得更厉害。
“委屈你了。”
“我委屈什么?”他笑,“就跪了小半夜,后面坐着,警卫员给我打掩护。”
“骗人。”
“没骗你,骗我们家老爷子了。他起床前,我才装模作样又跪回去。”
“真的?”
简葇又哭又笑。
“真的。”他也笑,“被你这么一提,倒又有些疼了。”
简葇一听,马上要叫医生。
“倒也不用。你给我吹吹。”
吹吹?
骗小孩子吗
“不吹?”
他又笑。
她只能低头下去,做了一回幼稚鬼。
“好点吗?”
抬头时,她问。
“嗯。膝盖好多了,另一个地方疼。”
“哪儿疼?”
“这里。”他拉住她的手直接按到腿间,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火热,“也给我吹吹吗?”
“周暮云,这是在医院。”
她脸颊烧得发慌,抽回手想要走,被他一把拖回,笑着掐住她下巴。
“不是在医院就能吹?”
他还有脸说?
她都想把脸埋起来,可又挣不开,被他牢牢抱进怀里,箍得紧紧的,笑声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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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简葇再次接到汪子楠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一起吃个午饭?
“就我跟你两个人,老同学见面聚一下,行吗?”
昨天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后,说有时间再打给她,但一直拖到现在。 h
简葇知道,他们是为了见周暮云而来。
但是汪子楠诚意的恳求,她拒绝不了。
能不能帮上忙另说,但见一面不过份。
挂了电话,她与周暮云说了这事,中午也不能陪他一起吃饭。
昨晚她跟他提起来时,他一句话也没多说,今天倒是变了。
“你跟你那位同学说,让她问她母亲,是否有意愿到江城投资?若是有的话,她父亲这件事我虽然不能帮他,但可以牵个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