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来得不是时候?”
三皇子忙道:“不是不是,是孩儿正在请母妃帮忙,母妃还没答应孩儿,父皇便来了,孩儿想了一肚子讨好母妃的话,这会儿全都用不上了。”
永嘉帝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说说看,你想求你母妃帮什么忙?”
三皇子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皇妃有个手帕交,她父亲便是去年调到京城的郎静,她与皇妃差不多的年纪,却云英未嫁,一心想嫁个京城的好男儿,这不现在有了看中的,这不就想请母妃出面撮合吗?偏就母妃不答应。”
永嘉帝眉心蹙成川字:郎静?那不是冯恪的人吗?郎静的女儿据说容色上佳,他听到消息,郎家一心想把女儿送进三皇子府,那郎小姐也总是跟在三皇妃身边,只是乔贵妃似是看不上,因此一直压着没同意这门亲事。
怎么现在这郎小姐又有了看中的人?她又不想嫁进三皇子府了?
对于权贵们而言,婚嫁从来就不是男欢女爱,而是两个家族的实力互补。
即使郎静只是个四品官,可他是冯恪的人,那么他女儿的亲事,便也不是简单的事。
永嘉帝问道:“郎家看中谁了?”
三皇子下意识看向乔贵妃,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为难表情。
乔贵妃却哼了一声,还是一贯的温柔语气,只是多了几分埋怨。
“刚刚和我说的时候,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现在你父皇问起,你就不敢说了?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忙不好帮,那你还来求我?”
三皇子连忙撒娇:“母妃,孩儿也是受人之托,您就不要当着父皇的面责怪孩儿了。”
乔贵妃白他一眼,对永嘉帝说道:“就是上次嫔妾和您说过的那个郎玉玉,您说她看上谁不好,偏就看上燕侠了,若是别人,嫔妾还能把当家主母宣进宫来说叨说叨,可那余夫人唉,那就是个蛮横不讲道理的。”
提起卫国公夫人余氏,永嘉帝也有点头疼,过年的时候,命妇们都要进宫,仅是那一个早上,余氏就挠了三个人,骂哭了两个人,另外还气晕了一位,那位是和她婆婆平辈的老封君,已经磨死了两个儿媳妇了,却没想到竟然让余氏给气晕了,是真晕,不是装的。
那些被余夫人挠了骂了气晕了的命妇们,对余夫人是又恨又怕,自己不敢硬抗,就让家里的男人上折子,参卫国公治家不严,折子送到永嘉帝面前,永嘉帝不得不把卫国公叫过来,准备训斥一番,没想到卫国公竟是顶着一脸指甲印来的,被他家夫人给挠的!
永嘉帝叹了口气,余氏那般凶残,弱不禁风的乔贵妃当然怕了,哪里想和她对上,这时就不得不夸一声皇后了,也就只有皇后,才能和余氏心平气和说上几句话。
不过,余氏再是凶残,也只是后宅妇人,不足为惧,永嘉帝并没放在心上。
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郎家看上了燕侠?他们想做什么?”永嘉帝面色凝重。
对他而言,燕家是不同的,这是孤臣,无论何时,都会忠心耿耿站在皇帝身边的人。
永嘉帝看向三皇子的目光阴沉不定,他沉声问道:“这是你岳父的意思?”
三皇子似是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第171章 指婚(两章合一)
“父皇明鉴,岳父并不知晓此事,千真万确,这件事上确实与岳父无关,但孩儿也确实说谎了,都是孩儿的错。”
三皇子言辞恳切,看来冯恪确实不知此事,永嘉帝看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慈爱。
“起来回话,既然此事与你岳父无关,那你又是如何说谎了?”
三皇子连忙站起,满脸愧色,小心翼翼地道出实情。
原来真正看上燕侠的就是郎小姐郎玉玉本人。
燕侠因为连破大案,在京城里声名鹊起,郎玉玉来京城后,在街上偶遇燕侠,便芳心暗许,可是郎家一心想把她嫁入皇子府,郎玉玉不敢违悖家里,便悄悄告诉了三皇妃冯佳荷,想请乔贵妃从中撮合,乔贵妃若是肯帮忙,那么郎大人和郎夫人自是只能答应,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说来说去,这就是郎玉玉的单相思,而冯佳荷想帮闺蜜,三皇子爱妻心切,便来找乔贵妃帮忙了。
乔贵妃一脸无奈,嗔怪道:“陛下您听听,都是孩子话,一个两个的,真把成亲当成小孩子过家家了,自古姻缘结的就是两姓之好,哪里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
永嘉帝也笑了,原来如此,只是女儿家的小心思而已。
可是他很快便敛去了笑容,这件事是因郎玉玉而起,那郎玉玉因为惧怕父亲反对,这才绕过郎家,请三皇子把这件事呈到乔贵妃面前,可如果郎家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呢,郎静真的就会反对吗?
永嘉帝对郎静没有好感,这个郎静就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这也是乔贵妃迟迟没有同意让郎玉玉给三皇子做侧妃的主要原因。
如果那郎家知道女儿喜欢燕侠,十有八九会同意这门亲事。
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