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福楼她知道啊,承接宫里的一些金银器物,对外是京城有名的首饰楼。
槛儿前世首饰不缺,可那都是内造的。
除了小时候入宫前戴过在街头买的绢花,后来她就再没戴过宫外的首饰了。
虽说是太子顺便买的,可槛儿高兴啊,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更高兴了。
“殿下,我想现在试试。”
骆峋颔首。
槛儿抱着匣子去了妆台。
先戴上金镶红宝白玉兔的耳坠子,再戴上那两支成色相当好的红玉镯。
她皮肤白,红宝红玉都尤为衬她。
“您看好看吗?”
槛儿晃了晃脑袋又摆了摆手腕,从镜子里看向太子笑弯了眼问他道。
骆峋来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头,随后弯腰俯身与她一道看着镜子。
“嗯。”
从镜子里看,他宽阔的胸膛将身前之人尽数笼罩,俊美的面容一派清冷。
而他怀里的人。
桃腮粉面,领如蝤蛴,鼻腻鹅脂,唇似朱丹,一双美眸秋波盈盈顾盼生姿。
郎才女貌,不外如是。
槛儿瞧着瞧着不自在起来,要把东西摘下来,左手突然被太子拿了起来。
跟着不待她反应,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枚翡翠戒套到了她的食指上。
戴好,他握着她的手看了两息,随后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道:“生辰安好。”
槛儿看着他。
就这么看着。
须臾,她按了按心口仰头吻上太子的唇。
一下、两下……
他亲昵地回吻着她。
槛儿几乎溺在他深不见底的墨瞳和温柔里,抬手牢牢攀上他的脖颈。
骆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手抚抚她的眼角,摸摸她戴着红宝玉兔的耳垂。
不多时,他单手将人抱起。
步入帐中。
第179章 太子做戏一本正经,“不行,得赶紧治!”
一场事没有罢。
槛儿月子没坐完呢,自是不能行到最后。
但饶是如此,也还是让两人在仲春的夜里出了一身的汗,特别是太子。
即便两人没有完全地坦诚相见,掌着灯带给他的冲击也是前所未有得大。
他险些眼睛都不知往何处看。
便见得她躺在葱青四季团花锦被之中,泪光莹莹娇喘微微,枕侧青丝堆积如瀑。
双颊如醉酒般酡红,又似盛放的牡丹。
一身的皓雪凝脂,而他刚刚竟……
骆峋闭上眼。
然口中那股甘甜却是如何也忽视不了。
他无视滚烫的耳根,翻身将身边之人抱住,哑声道:“不是那什么了,怎么会有?”
槛儿的脸几乎着了火,背靠着他缩了缩脖子,声若蚊呐:“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
槛儿抓起被子捂脸。
“有照着太医的方子吃,但、体质好像有些特殊,说吃多了那些东西也不好,就不喂,顺其自然地回。”
“体质特殊。”
骆峋低喃,喉结无意识滚了两下。
稍顷。
他将手探入被中。
“不喂,难受了如何是好?”
槛儿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冷肃刻板的太子口中听到这样的问题。
上辈子他们也这样过。
但那时他在榻上从来都是只做不言,往往一场事下来除了他的呼吸加沉了便再听不到他开口说点别的。
如今竟是连这种话都问出来了。
槛儿不免便觉得臊。
但还是实诚道:“那什么出来,倒了。”
刚生产前几天的对孩子好,拿哺瓶喂了曜哥儿,之后就全权交由奶娘了。
帐中一阵莫名的安静。
槛儿担心太子又问出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话,脚在他小腿上轻踢了两下。
刚要说收拾的话,她忽地想起一件事。
扭头看向太子。
颇有些后知后觉道:“一会儿让换被子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们做了什么?”
两个月月子没满呢。
周嬷嬷她们自是不敢说什么,可总归影响不大好的,槛儿在这事上又素来就对外人不甚放得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