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语承认, 是她先见色起意。
说是补偿什么的,可能也是个借口。
毕竟上次偷亲未遂,她就一直惦记着这一下。虽然被他抢先了, 但也无伤大雅。
之所以这么主动, 是因为她想着这大白天的, 大门也敞着,韶月她们在外面随时可能会进来, 刑泽不可能拉着她再猛亲三十分钟。
而且她也没有多大的色心, 本来真的是想着轻轻碰一下嘴唇就好。
——她在亲上之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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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厨房内却时不时传来一些细微的暧昧声响。
“唔”
她呜咽出声,唇齿被迫张开,眼角不自觉渗出一点泪花。
男人的胸膛即使隔着衣服也依旧灼热滚烫, 她被禁锢在结实的臂弯之中, 紧紧地和他相贴。
腰间和背部同时传来力道将她往前压, 她几乎没有支撑点, 只好攀附着他的肩膀,被迫仰起头, 承受他攻城略地一般的灼热气息。
刑泽以一种包裹的姿态将她搂在怀里,手臂横在背部,轻易地抬起她细嫩的下巴,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不明显的红印。
“等等, 等等”
刑泽放她喘息的空当里,她好不容易得到说话的机会, 急忙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唇,气息极其不稳。
她咬着牙低声开口:“你是狗吗?咬我干什么!”
刑泽半张脸都被捂着,眼睫低低垂下, 眼神昏暗不清,却带着一股几乎滚烫的专注。
他没法开口,只好垂眸看着女孩几乎带着水光的漂亮眼睛,喉结轻轻一滚。
牧听语也没想听他回答,牢牢捂住他的脸,自顾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嘶”了一声。
靠!好像又肿了!
这不行,这种走势很不对,她要和刑泽约法三章!
第一,以后不能随时随地都这样亲,这种亲法非常容易误事,这时候她本来都应该在吃饭了,结果现在连粥都还没盛出来。
第二,亲的时候不准咬她,也不可以这么用力,她的嘴唇已经再也经受不起折磨了。
第三
——刑泽一用力,隔着手掌压下,碰上了她的嘴唇。
牧听语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的眼睛微微阖着,隔着手掌,吻轻轻落在她的手心里,几近虔诚。
阳光从窗台洒落进来,落在他的宽厚挺拔的背上。
粥已经在沸腾,隐隐约约传来了咕噜咕噜声。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柔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手心,牵动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感。
牧听语忘了眨眼,心跳短暂错拍,紧接着加速跳动了起来,几乎就响在她的耳畔。
接着,他退开了一些。
牧听语怔怔地把手放下,眼神有些茫然。
然后看着他侧过身,十分熟练地伸手关掉了灶台上的火,接着转回来——继续亲了下来。
“”
玛德,这狗男人是不是有瘾啊?!
她忍不了,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咬回去,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
“——刑哥,你在厨房吗?”
牧听语一惊,听出那是章新的声音,下意识想回头看。
刑泽紧紧抱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还用手指把她的脸摆正,轻拍了一下,示意她不准走神。
牧听语的脸皮还是稍微有些薄的,这种被人抱在怀里接吻的限制级画面要是被好友看见,她百分百会尴尬地无地自容。
她心里有些焦急,用力推搡刑泽的肩膀。
可这狗男人还是不为所动,甚至亲得更加放肆。
“”
她默默伸出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刑泽没忍住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章新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很快到了门口。
他探头往里一看,奇道:“小牧你醒这么早?”
牧听语转过身,不自然地抿着唇冲他一笑:“新哥早,我今天要上课。”
“哦对,我差点忘了。”章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跟另外一个人打招呼,“刑哥早啊,你在做早饭吗?”
刑泽背着身,一边把锅里的东西盛出来,一边应了一声。
章新体贴地关心道:“刑哥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
“”
“新哥,”牧听语连忙岔开话题,“大家都起了吗,早饭在家里吃吗,还是你们去镇上?”
“她们都在收拾东西了,”章新说,“我来就是想说这个的,我们准备走了,顺路去镇上吃一点就好。”
“哎?”牧听语惊讶道,“这么快就走了吗?”
“是啊,反正你接下来几天都要上课,没办法和我们一起玩,我们也就不打扰刑哥了。”
牧听语有些不舍:“这么突然啊,阿月怎么都没和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