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多有调子。”
颜色款式都是她定的,周维方就负责给钱,夸道:“我们雁雁眼光好呗。”
他说着话就把窗帘给拉上,罗雁自然地张开手让他抱,说:“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急,就急这个窗帘。”
前后楼挨得不近不远,但大白天的人家一眼就能看到。
周维方亲昵地捏捏她的耳朵:“雁雁,我好想你。”
罗雁:“你昨天不是在我家吃的晚饭吗?”
昨天是昨天,周维方:“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
“就是睡一觉而已。”
而已?周维方掰着手指头说:“一天二十四小时,你上班九个小时,睡觉八个小时,吃喝拉撒都算上,赶上忙的时候我们就见多少?”
叫他这样一算好像真不多,罗雁微微仰起头看他:“你应该倒数计时,还有四个多月我们就结婚啦!”
具体的还没定,她是大概用五一来计算的。
但在周维方这儿差一天也差很多,他道:“其实四月底也有两个好日子。”
四月底五月初的,罗雁觉得:“我妈都能同意的。”
周维方想听她的答案:“你呢,你愿意吗?”
罗雁直视他的眼睛:“我好愿意。”
周维方说不兴奋是假的,冲着空气打两拳,带起来的那点风还挺舒服的。
罗雁一身的厚衣服,在暖气里就显得没有用武之地。
她站起来把外套也脱了,左右看看说:“不是叫我来看家具怎么摆的吗?我看这都摆好了。”
周维方理直气壮:“请您指导工作。”
指导什么呀?罗雁赖在他怀里:“反正你做事肯定没问题。”
又说:“我昨晚都没空跟你说,我发现上班的开支好大。财务处的刘姐结婚要份子,保卫科的王哥的父亲去世要份子,人事处的陈姐生孩子也要份子,我这一个月不干嘛,光凑份子了。”
周维方忽然想笑:“你原来不是特别盼着收请柬吗?”
他大姐结婚的时候,还是他专门让给她写的。
罗雁捏一下他的手:“我哥笑我,你也笑我。”
周维方只在乎:“那你打他没有?”
岂止是打,罗雁:“我还从他包里偷了钱。”
周维方迫不及待把钱包放她手上:“都给你。”
敢给罗雁就敢拿,她把钱都抽出来都放自己兜里,说:“也就是最近治安好,不然我口袋里不会有超过三十块钱的。”
她被偷过不止一次,尤其是冬天里衣服穿得多,简直是被频频得手。
满大街的小偷小摸几乎一夜之间都消失,周维方:“我姐夫说他们派出所都关不下。”
又道:“本来年前是丢东西最多的时候,最近反而太平了。”
罗雁赞同地点点头,又说起:“让我交年终报告,我发现我干了好多活!”
虽然都是芝麻绿豆大的琐碎事情,可以称为成果的部分几乎没有,但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少,心里偷偷给自己打九十分。
看给她兴奋的,周维方:“明年五一评劳模,没你都说不过去。”
罗雁也认为这种奖项是对自己很大的鼓励,说:“明年不行,我还是见习期,没有办法评优评先。”
周维方改成:“那后年,后年一定得奖。”
这也说不好,罗雁自觉现在成熟很多,说:“也要看跟领导的关系,法规处的王哥就是做人太老实,跟他一批进来的……”
她说着说着都生气了:“怎么光有能力还不行!”
别人的事周维方操心不上,只说:“我们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罗雁目前为止事没有受到什么不公正对待,只是觉得这本身就是件十分不好的事:“不公平,根本不公平。”
她无非是抱怨两句,因为很多事情他们就是没有解决方法的。
周维方也只是静静听,陪她发泄这一点情绪。
罗雁说完确实好受许多,深吸口气:“到你说话啦。”
怎么还排上顺序了,周维方自然也有很多琐碎的事情——员工吵架闹不和,盘点的时候哪家店少了一百斤的瓜,供应水果的老张家要生三胎了……
到这,罗雁打断他:“怎么还能生三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