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赶紧多拿了盘子分了一些出去,船老大一个劲儿的推辞,见杜庆宁是真心实意的,这才接了。
“东家,这是长安都城里买的?
东家心好,今儿个跟着东家沾光了,还能吃上都城里卖的东西。”
这鲜鱼生片,果真鲜甜,蘸着这酱油吃,更是别有滋味。
杜庆宁听了船老大的话,也起了谈兴,不过又吃了一筷子后,才出言:“那可不是?
长安城可真是大,不仅大,人也多,繁华的很。
我这回去,才发现都已经第三次扩城了,本来的都城现下都称为内城了。”
“我瞧东家这回的货可不少,这比之前都要吃水深咧。”
船老大不过吃了两筷子生鱼片蘸酱油就不动筷子了,只就着自己碗里的粥吃。
“嘿,老大,你不知道,东家这回可买了不老少,都是咱们南边没有的好东西。
嘻嘻,那西市里的西域女娘可真好看来,跟咱南边的女娘完全不一样。
都是白皮子咧,眼睛也大。”
顺着水流,终是到了扬子津渡口,码头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行船。
杜庆宁坐的这条船不算是最大的,可也不是那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小船,算是中不溜的那种。
虽然船多,但有踩着舢板的官家人来回维持着秩序,就是岸边也是有骑着马匹身上带刀的巡街来回巡视着的。
如此之下,一般人可不敢闹事。
要知道这片区域可是杜家军管辖的地方,他们立了规矩,不听话的人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虽是中午头儿就到了的,杜庆宁还是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才能靠岸。
等着报备了货物,交了税,雇了力工把东西从船上搬出来,再付了力工和船资后,来接杜庆宁的商会同盟这才到。
“老杜,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家母老虎一天八遍的问我婆娘,我婆娘一天能十六遍的问我。
可不是我故意来晚的,来的路上堵得很,我中午头儿可就出了门的。”
待得带着货物到了货仓,回了商会里头,就已经有七八个同盟的人在坐着等杜庆宁了。
辅一进门,杜庆宁就对着上首的老者称呼:“太爷,孙子,庆宁回来了。”
一旁有人赶紧放了蒲团到老者跟前儿,杜庆宁就跪了下去,三叩首后,才听老者道:“好、好、好,平安回来就好。
快起来,与大家伙儿说说都城的事儿。”
杜庆宁这才坐了下来,仆从也上了茶来,先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就直接讲了起来:“长安都城每次去,都让我觉得像是变了一个样子。
……已是扩建了第三回 了,大了不少,内城里也瞧着没那么拥挤了。
我这回不仅把带去的钱花光了,还把咱们的货卖的钱也拿了出来去进货了。
因此,这回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吃水深,还是因着是老客,船老大就只船资加了两成而已。
……除了那新开的叫超市的铺子,都城之中各处铺子都有不少新物什出现。
且,我找了咱们盟会在都城里的一支儿,这支儿这么些年了还算混的不错,他们家的姻亲有在户部里做官的,给我递了个内部消息。”
这时候,叫的席面也到了,等摆弄好了,却是没酒,其中一人说:“庆宁,今儿个咱们先说事儿,回头儿我再好好给你酬功。”
杜庆宁赶紧起身应了:“是,多谢叔祖体恤。”
“你说的那一支儿,可是从太宗时分出去的杜耀宗那一支儿上的?”
以杜家为主的商会盟会的掌事杜老太爷想了想出声问,得到了杜庆宁的肯定回答后,只点了点头,示意杜庆宁继续说。
“这消息是有关联的两个,一个是明年起,朝廷可能会对西域用兵。
二是,都城里有人发明了一种新的治病的方式,需要不少布匹来做衣裳,和那包脸包头的物件。
后头,我又出了些钱,去了太爷早前告知我的那铺子里去,买了些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