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家事云云。
等到正式开宴,端上来的菜肴都快被冷风吹硬了,盘子摸着都是冰凉的,让人全无食欲。
……好惨。
沈令月只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冷盘,又吃了两块枣糕垫垫肚子。
终于熬到出宫回家,她赶紧拆了头发换了衣裳,妆都来不及卸下,扑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屋里点起了灯,透过窗子向外看,大片火烧似的云霞漫过天际,被地上积攒的一层薄雪反射过来,映得窗纸也红彤彤的一片,格外喜庆热闹。
沈令月揉着眼睛坐起来,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裴景淮不知何时也回来了,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两条长腿毫无形象地分开,一个人就占了大半张床。
……怪不得她睡着睡着感觉好挤。
沈令月轻轻踢了他小腿一下,毫无反应。
她裹着被子坐在那儿,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谧,唇角无意识地上扬。
是一个忙忙乱乱,但有许多家人陪在身边一起度过的新年啊。
……
初一要进宫朝贺,各家都折腾得不轻。
初二又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裴景淮要陪沈令月回沈家看望岳父岳母,裴显也要陪着孟婉茵回孟家看看。
燕宜主动提出留在府里,反正她年前才回了周家一趟,还闹得并不愉快,所谓的习俗不提也罢。
裴景翊和燕宜在九思院看书画画,度过了平静又安宁的一天。
初三到初七又是轮流去亲朋好友家里吃年酒,沈令月终于找着机会,和裴景淮一起去了吕家。
吕尚书虽然已经致仕了,但依照大邺律法,依旧保留原官衔及品职礼遇,每月还会发放禄米。
是以吕家依旧宾客盈门,恭恭敬敬称一声吕尚书。
吕冲在大门口接到夫妻俩还有些诧异,往年裴景淮都不会上门来吃年酒的,都是他们几个关系不错的在外面找个地方聚聚。
他还惦记着上次在大街上发生的冲突,一见到沈令月就拱手赔礼:“弟妹来得正好,今天家里请了丰乐楼里擅长做淮扬菜的大厨,一会儿你们可要多吃点儿。”
吕冲叫来自己的妻子,让她带沈令月去后院给长辈问好。
沈令月见到了吕母,还有坐在她身边的范青溪母子。
宗哥儿一下子就认出沈令月是那天小狐狸的主人,蹬蹬跑到她面前,扯住她的裙角往外拽,“出去,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
范青溪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拉开宗哥儿,又对沈令月说抱歉。
宗哥儿被她抱在怀里还在扑腾,指着沈令月不停让她走。
吕母见状微微有些不悦,但看范青溪手足无措的模样,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指责的话来。
这次长子一家回到京城,说是家里地方小住不开,便搬去了儿媳的陪嫁宅子,只有过年这几天每日早早过来,用了晚饭再坐车回去。
吕母早已意识到儿子儿媳似乎太过于娇惯宗哥儿了,小小年纪就养出了霸道的性子,和家里兄弟姐妹也玩不到一块去,时有摩擦。
她私下里和吕尚书说过此事,“……临儿忙于公务是勤勉,但也不能忽视了对宗哥儿的教养,趁着孩子年纪还小,得赶紧把他的劣习扳过来。”
大不了就让他们做祖父母的当一回“恶人”,等吕临留任京城的调令正式下来,就把宗哥儿留在老宅这边,磨一磨他的性子。
等范青溪终于把闹腾不休的宗哥儿哄好了,又让丫鬟婆子陪他去外面玩球,进屋时正好听到沈令月在陪吕母说话。
“听我表妹说,坊间最近有位潇湘公子的话本很受欢迎,好多书肆都卖断货了,是真的吗?”
屋里还有几个吕家的亲戚,闻言纷纷加入讨论,聊起她们看过的话本内容来。
沈令月清清嗓子:“我想起很久以前看过一个话本叫‘真假县令’的,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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