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啊啊啊啊!!”
“啊!”
婢子和王皇后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交错编织。
锦盒的密封性很好,随着盒盖敞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双血粼粼的断手躺在里面。
婢子没有防备,吓得尖叫,手一抖,直接将锦盒打翻,好巧不巧打在王皇后的身上。
吧嗒——
断手凉丝丝的,没有一点子温度,王皇后惨叫连连:“什么东西!!快——快拿开!救、救命!!”
小太监本分的站着,一点儿也不惊讶,弓腰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正是杨大监送给娘娘您的贽敬之礼。杨大监还想问问皇后娘娘,见到这双手,是不是觉得很是眼熟?”
“这是什么!?”皇后娘娘抖掉身上的血手,可血迹还印在她的衣衫之上,尖叫道:“我怎么可能识得!?”
小太监道:“这正是皇后娘娘您的侄儿,王邕的手啊。”
“什、什么?!”王皇后瞪着眼睛,呼吸急促。
小太监道:“杨大监还托奴给皇后娘娘带一句话,说王邕的手不干净,总是想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子的手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砍了。”
小太监说完,也不等王皇后的回答,施施然转身离开,谱子极大。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殿中传来婢子们的惊呼声,大喊着:“皇后娘娘晕倒了,快去请御医啊!快去!”
金满楼临时歇业一日,很多食客赶了一个早集,但是却赶上了金满楼的闭门羹。
“怎么回事?今日为何歇业?”
金满楼的掌柜笑脸连连:“不好意思各位贵客,今日王大厨身子不适,金满楼歇业一日,您明日再来,明日再来啊!”
掌柜的笑意很是僵硬,因为他知晓,王邕根本不是病了,而是断了双手,如今半死不活的,如何还能做厨?
虽说王邕的手艺其实也就是一般,可他还有手,现在连手都没了,还谈什么手艺?
掌柜的将食客送走,转头回了金满楼里面,那脸色瞬间落了下来,恶狠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
他指责呵斥之人,自然是权子兰。
掌柜的指着他的鼻子:“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好狠毒啊,竟然要王邕的命!”
权子兰笑眯眯的道:“哎,掌柜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砍掉王邕一双手的人是杨大监,你若是有怨言,去找杨大监啊,与我何关?再者说了,王邕现在活得好好儿的,我可没要他的命。”
“你——你……”掌柜气的发抖:“你这般祸害金满楼,你竟还有脸前来?”
权子兰一抖折扇,扇得很是轻巧,道:“我为何没有脸前来?我今日前来,便是收拾东西,离开你这腌臜之地的。”
掌柜的瞪眼:“你要离开金满楼。”
“正是!”权子兰回答的十足干脆,毫无留恋,道:“往日我留在这里,全都是想要报答老掌柜的知遇之恩,老掌柜早就不在了,我在这里呆着也没有意思,干脆不做了。”
“哈哈哈!”掌柜的笑起来,很是轻蔑鄙夷,道:“权公子啊!便算你们权家是江南的地头蛇,可是我们金满楼,那是京城的地头蛇!后背还有皇后娘娘撑腰,你如今得罪了王邕,便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掌柜的压低声音:“你知晓的,我们不敢与杨大监执拗,那还不敢于你执拗么?你看着罢,只要你离开金满楼,决计没有一个馆子肯要你!只要我一句话,你便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谁说没有人肯要他?”一道声音传过来。
马车咕噜噜的停在金满楼跟前,一只白皙的手掌打起车帘子,年轻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微微一笑,正是叶宁!
叶宁道:“权公子人脉宽广,又有打理酒楼的才能,走到哪里不是吃香?您们金满楼有眼无珠,可不要妨碍权公子的大好前程。”
“你是什么人?”
掌柜的显然不识得叶宁。
叶宁幽幽的道:“不才正是宁水食肆的东家。”
“是你?!”掌柜的显然大吃一惊,没想到宁水食肆的东家,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年轻清秀的哥儿。
掌柜的很快反应过来,道:“一个小小的宁水食肆,别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你们便能猖狂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云江镇!”
叶宁道:“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
他说着,看向权子兰,道:“权公子,不知你有没有意向,来我宁水食肆做管事?兴许我宁水食肆能给你的月例钱,不如金满楼那么阔绰,但我叶宁可以担保,你在我这里是做管事的,不必看旁人脸色,也不必卑躬屈膝,丧失尊严。”
权子兰惊讶的道:“你……愿意收留我?我可是得罪了金满楼的人。”
掌柜的道:“无错!他得罪了我金满楼,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我劝你还是不要蹚浑水!以免……”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