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呆滞住,醉仙糕入口即化,软绵绵的甜在心头化开。
“泛舟,你不必现在回答娘亲,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未来的路上,你的决定或许会有所改变。”
“不会。”泛舟果断道:“他们都上过学堂,认识好多字。”
他的性子,其实很像萧叙。
……
“封言去哪了?”萧叙看着周叔又带来一沓奏折,“再过几日过年,苏瑶难得回来,陪她一起过年热闹热闹。还有,她说泛舟困在皇宫闷,想带他出去透气,你派人准备猎会。”
“是。”周叔:“禁卫说,看见封言出城了。”
“出城?”萧叙蹙眉,“他性子养野了?私出任务?”
周叔:“他抄近道走药路,往凉州的方向去了。”
“凉州?”萧叙眸光暗沉,放下笔,“他去凉州做什么?”
周叔摇头,“尚且不知,已派禁卫跟踪。”
萧叙瞧了眼方院外的红霞,“夫人,出城去找林阔了?”
周叔:“夫人在寝殿陪殿下玩打雪仗,哄殿下睡下后,去了京郊。”
“京郊?她去哪做什么?”
“苏老夫人,恐怕熬不过今夜,夫人前去探望。”
“她去探望?那老妇人,一身怨气,指不定伤害她。”萧叙合上奏折,着急忙慌要出门,在殿门前又止住步伐犹豫了。
苏家的事,她还记恨着他,那是他们闹掰的导火索,她不想他再插手,这件事,他也只能当不知道。
“派马车接她回来,别打搅她,在门前等着就好。”他简单交代一句,唤人将堆成山的奏折带到寝殿,守着泛舟批阅。
京郊漏风的土房子里。一盆新点的炭火‘滋滋啦啦’冒着火星。
白发苍苍的妇人,缩在破破烂烂的被褥里,临近死亡,她的身上散发这股淡淡的恶臭。
积雪压垮半边土屋,雪化成水,流进屋子,浸湿地板,只有苏云青身边是暖的。
她提着篮子进屋,没带食物,只带来炭,没给苏老夫人,仅暖她自己,她可不想冷着自己。
苏老夫人满含泪水的眼睛,沧桑看着她,声音无比虚弱,“乖、乖孙……你……救救祖母……救救祖母……”
她伸直手,在空中乱抓,眼里蕴含欣喜。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踏入她的屋子,所有人都嫌弃她。
苏云青淡然坐靠在她床边,目光环视周围破败的土屋,往日繁华的苏宅风光不再,更没有人记得,当年那些官差为了攀附苏济,还为她送过稀奇珠宝,供她显摆,濒死,她只剩一身破被褥。
“祖母,你的好儿子好孙子,还为你留了间破屋,他们真孝顺。”她自嘲一笑,“不像我,没有良心,是专程来送你上路的。”
“祖母,你生病了吗?”她勾起红唇笑问,“别担心,一会儿啊,我娘就给你买药回来了,她会带你去医病的。”
当年,不就是苏老夫人骗她娘出去求药,最后被苏济骗到湖边,推到湖里淹死了。
苏老夫人听得头皮发麻,她惊恐的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晃动一圈,燃烧的炭盆边,竟真能看到一抹鬼影,喊着要来索命。
“瑶瑶……祖母,祖母知道错了……你救救祖母。”
苏云青:“祖母求错人了。”
“祖母躲在被褥里做什么?你忘了,我不是你宠爱的苏欢雪和苏长越。”她站起身来,阴影打在苏老夫人床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丢到火盆里,火吞噬着被褥,火光中那抹恐惧下产生的鬼影,愈发吓人,夜风阴冷,凉到酸骨头。
苏老夫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扑腾’一下翻下床,攥着苏云青的裙角,懊悔道:“祖母,祖母没生病,没生病,不、不需要吃药。”
苏老夫人瘦成皮包骨,凹陷的眼眶,托不起眼珠子,求生瞪大的白眼珠,几乎脱框。
苏云青在她面前蹲下,“那天的湖水很冷吧,应该比今天还要冷。祖母不想让我娘带你去看病,那一会儿啊,柳晴柔来接你,你们别吵架,她死了那么久,怎么说也是个厉鬼,可千万别被她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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