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咬了下去。
这一下,他用了三成?力气去咬人,寄希望于哑巴能在吃痛的情况下,再像刚刚那样迸发力量说出些什么话。
“!”
事?与愿违,一向沉默的哑巴疼极了也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察觉出这个过?程中的哥哥似乎不情愿,不舍地退了回去。(审核员你好,这里是结束了亲吻)
祝千行得了呼吸的自由,立时张大?嘴巴,结果?一时情急,呛住咳嗽起来。
但?方才咬那一下他也用了极大?的力气,血珠从何?向辜的口中滚落,滴在他的脸上,皎洁无垢的面孔像是被烫开?了窟窿。
寻常兄弟间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何?向辜方才的所作所为,祝千行只能把它归为是理智失控。
祝千行浑身?只剩下一件卫衣,皮肤被仲春寒意敲打着,警惕地感觉到上方的虎视眈眈。
“小香菇,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祝千行不抱希望地求告。
可“柔弱”得能被祝千帆推倒的哑巴此时像一座大?山,不鸣不动,结结实实地望着他。
不清醒的那人用额头上的软发磨蹭着祝千行的下巴,再没有给哥哥挣扎余地。
祝千行心想,完了。
哑巴又开?始不知疲倦地吻他了。
……
许久,何?向辜像是累了一样,终于伏在哥哥不动了,肩头祝千行缓了大?半天,找回一半的理智运作起来,药效应该是过?去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睡一觉就好了。
祝千行顺了两口气,就在要起身?的一瞬间,温顺了片刻的那人又有了动作。
祝千行心中警铃大?作。
“何?、向、辜!”
声音严厉急切,祝千行一共这样一字一顿地叫过?弟弟的大?名三次。
一次是登记学生档案的时候,生怕说快了让人登记错了影响哑巴上学。
一次是和人同床共枕,祝千行以?为半夜有鬼。
还有一回,就是现在。
被叫了大?名的何?向辜一颤,脸上的表情忽然难以?言喻起来,像是遭着了极大?的振奋,抱着祝千行许久没撒手。
祝千行又气又笑?。
什么爱好,挨训有隐吗?
祝千行以?为他经此一事?该偃旗息鼓了,结果?哑巴的呼吸不见有缓,抱他抱的更紧了。
祝千行痛得合不上嘴。
窒息之中,苦楚变得有些迟钝了。
一个能一年时间里睥睨千人的学霸,做什么都是出类拔萃的。
一吻结束,撕心裂肺的苦逐渐散了,哑巴也终于还了他呼吸的自由。
“呼——”祝千行试探着想跑,但?牢牢卡着他的那人根本不给机会。
他竭力去够,终于摸到了何?向辜的后颈,像小时候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乖,小香菇,放我起来好不好,我是哥哥。”
安抚起了效用,祝千行拧着眉头撤退,终于挤出了空当。
身?躯有了活动的空当,脱身?就不是难事?,可祝千行只是偏了个头,便舍不得再动了。
大?朵大?朵的泪花砸落,滴在他的锁骨、胸膛。
哑巴哭了。
何?向辜顶着朦胧的一双眼望向哥哥,口型比着四个字。
【言而无信】。
像是为了提醒他言而无信在哪里,何?向辜的嗓子里又迸发出一个不标准但?有力的音节:“哥……”
是哥哥说他开?口了就留下来,是哥哥说喊哥哥就依他,他已经拼尽全部去做了,为什么哥哥还要跑呢?
被药效摧残着的何?向辜每一滴泪都落在祝千行的心窝里,提醒他,他是一个多么不合格的哥哥。
祝千行的嗓子眼里堵了一团火,他的理智告诉他,哑巴的控诉是如此的荒唐,可指节只能僵硬地抓着,说不出一句理论的话来。
他不忍心。
好容易才看到了哑巴康复的希望,若是拒绝了,何?向辜会因此而一蹶不振再不开?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