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被舔干净后,陆是闻浅浅抽出,没等江荻稍微喘口气就伸入另一根。
江荻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力气也像被抽空。趁着还没彻底丧失攻击力,在陆是闻指尖狠狠咬了一口。
陆是闻呼吸微沉了下,任由他咬着。与如此恶劣行径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深邃沉静的眼眸。
不带有丝毫玩味与挑逗,温和且专注,仿佛真的只是在耐心等待江荻把一块蛋糕吃完。
江荻思维已经彻底短路,最后一丝理智居然是别真的把陆是闻咬伤。
他慢慢将牙齿松开,像是任命般闭眼,用舌尖舔了舔对方被咬的指腹。陆是闻低低说了句怎么这么乖,把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则是落下的吻。
江荻一直在找的机会终于来了,但此刻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夺取主动权。
像是看出他眼底隐隐流露的不甘,陆是闻放缓了吻他的力度,引导着他与自己互动。
江荻模仿陆是闻的动作,一如无数次学习他的解题思路。含住对方舌尖,试探地滑过他上颚。
陆是闻喉结重重滚动,呼吸也越发的沉,江荻像是受到鼓励般伸手搂他的脖子将吻更进一步加深。
陆是闻顺着江荻的姿势倾身,一只手按他肩膀让江荻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唇齿相贴间传出的声音成功将室内的温度点燃。
随着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江荻只觉得腰间一凉。出门前精心挑选的灰色卫衣被推上去,陆是闻的手指勾向他的裤带,不费什么功夫便将其解开……
江荻瞳孔蓦地放大,身体止不住一弹,又被压了回去。
“草,陆是闻!”江荻惊喘,后半句话因为对方的触碰陡然变调,陆易还在!
陆是闻嗯了声,并未停下,在陆易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朝他们屁颠颠过来时,偏头不轻不重命令:“上楼。”
陆易耳朵动动,非常顺从主人的指令哒哒哒跑向楼梯,弃江荻于不顾。
陆是闻再次把脸偏回来,用黑沉的眸子静静俯看江荻。
他手上的奶油已经没了,但仍带着粘腻湿滑,在摩擦间融化。江荻被不堪入耳的动静折磨得浑身发烫,不得不紧闭双眼。然而视觉受限后,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强烈。
“舒服么江荻。”陆是闻贴在他耳畔问,磁一般的嗓音在此时带着令人意志松动的蛊惑。
江荻咬紧嘴唇不语,生怕一不小心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感到陆是闻的动作停了,茫然间睁眼,只觉得视线蒙了层朦胧的雾气。
陆是闻注视着他的眼睛,眸色像暗不见底的深海,却仍是很有耐心的继续问:“想我怎么做,要继续么。”
“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快还是慢。”
……哪儿特么这么多废话!
江荻眼里的水汽积攒更多,抬手去咬自己手腕,被陆是闻拉着放下。
“说出来,想要我怎么对你…”
江荻觉得身体好像变成一只船,被海浪一波波推上顶峰又打入海底。
掌舵者分明很有经验,好几次眼看就要停泊靠岸,却又偏偏停止航行,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最后江荻几乎是哑着嗓子不断催促陆是闻快点,难受,错乱间将那些难以启齿的真实所需说了个遍。
对方像是很轻地笑了下,说好。
下一秒,江荻身体猛然躬起,彻底陷入空白……
……
洗手间传出哗哗水声。
江荻一动不动仰在沙发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咬牙骂了句,抬起胳膊盖在脸上。
刚刚结束后,江荻一个翻身也想对陆是闻“礼尚往来”,被按着手挪开。
陆是闻在他手指上亲了下,说今天辛苦了,下次再说。
江荻简直不知道该形容这个人是体贴还是狡猾,起身迈着发软的腿回屋把裤子换了,接着满屋找烟抽。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愣是没找着。
陆易又摇着尾巴跑来拱他,江荻撇它一眼,小声骂了句:“叛徒。”想了想好像这狗玩意和他主人才是一伙儿。
这晚江荻睡得相当沉,连做梦的力气也没有。早上是被不知道哪个等不及过年的人用炮声惊醒的。
桐城这样的小城市不禁燃,每年初一、十五还会在城隍庙组织放烟花。
江荻扭头朝身边看了眼,陆是闻已经起床了。近段时间他吃安眠药的次数越来越少,江荻每回想起还有点自豪。
火速洗漱完出了房间,江荻打算先回自己屋把昨天扔在卫生间里的裤子洗了。刚打开门就和上楼的陆是闻撞个正着。
满血复活的江荻二话不说上前算账,离近才发现陆是闻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正在接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