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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卸下包袱的两人在江荻房间里复习。
陆是闻拿着英语书让他默写单词。
“abolish。”
“a-b-o-l-i-s-h?”
“嗯,什么意思。”
“废除、废止。”
“很好。下一个,aess。”
“a-c-c-i-d”
“再想想,aess,通道。”
“a-c-c-i-d”
陆是闻用笔将“aess”圈住:“aident”
“草,我刚刚背的好像是这个?”江荻咬笔杆,“aident,事故。”
“别咬。”陆是闻将笔从江荻嘴里拍掉,“aopany。”
“a-c-c特么a怎么这么多,老外真烦。”
陆是闻又翻一页:“above,在……”他低咳了声,清清嗓子,“在什么什么的上面。”
江荻笔停住:“你是不是不舒服?下午一直在咳。”
“没。”陆是闻垂眸看江荻的听写本,“快写。”
“嗓子怎么哑了?”江荻狐疑打量他,“眼也很红。”
他伸手摸陆是闻的头,表情沉下来:“陆是闻,你在发烧。”
这人到底怎么搞的!发烧没一点感觉的么??
江荻想骂,这才想起陆是闻去城南找自己那晚就只穿了件很薄的外套,八成当时就伤了风。
他这人的身体简直和性格一样,总要把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完,才敢把病或情绪发出来。
神人,也不知道怎么控制的。
江荻一扔笔:“等着,我给你拿体温计。”
他快步出房间,一拽门跟正趴外面偷听的关逢喜撞到。
关逢喜做贼心虚先开口:“我要进屋拿东西!”
“你不会敲门?”
“我在自己家敲什么门!”
“你在自己家偷什么听?”
“这不是…怕一开门撞见些不该看的嘛。”关逢喜嘀咕。
江荻顾不上理他,到茶几下面翻出医药箱,拿了体温计回房间。
“小陆怎么了?”关逢喜跟过来问。
“可能感冒了。”江荻甩着体温计,“没事,你早点睡,我看着他。”
“成。”关逢喜还是不太放心,“那你机灵着点儿啊,实在不行到诊所打个吊瓶。”
江荻嗯了声,关上屋门。
陆是闻确实发烧了,三十八度四。
江荻端了水和退烧药让他吃,把人强行按在床上。
陆是闻看着江荻给他垫枕头盖被子,牵唇:“我还没洗澡。”
“洗个屁澡。”江荻骂,“再着凉烧傻了,让老子跟傻子过一辈子?”
“嫌弃?”
“废话。”江荻把陆是闻的手塞回被子。
陆是闻:“过来陪我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