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被烫到,竟一下傻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突然记起之前在手机上刷到某篇文章里说, 一对小情侣为了找刺激在发烧的时候乱来,心脏骤停噶掉了。
他偏头向后撤身,陆是闻见江荻挣扎也没逼他继续,闭眼沉沉吸了口气,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发着烧好像不能吧。”江荻脸颊发烫,呼吸同样不稳,“容易挂。”
陆是闻黑沉的眸子盯着他,被气笑了:“你这么整,我现在就快挂了。”
江荻以为陆是闻身体不舒服,忙要起来:“要不你还是自己平复下,背背单词古文什么的,转移下注意力?”
说着就又要下床,“我给你拿条凉毛巾。”
胳膊被陆是闻拽着朝前一带,江荻摔回床上。
下一秒两人位置对调,陆是闻按住江荻肩膀,蒙上了被子。
“陆是…我c!!”江荻一口咬住自己手腕。
“我不能,你可以。”
……………
陆是闻拉开床头柜,从纸抽盒里抽出几张擦嘴。
江荻捂着眼,胸口仍在剧烈起伏。视觉受限后,其他感官就变得尤为敏感。
床头柜的开合声、抽纸声无限在他耳边放大,连带着还有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
“舒服么。”陆是闻把纸搦起问。
“……”江荻别过脸,咬牙切齿,“去刷牙!”
他现在心里像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懊悔不已。
刚才为什么不让陆是闻自己去厕所!!!
江荻把外套恶狠狠往陆是闻身上一扔:“披上!纸记得丢马桶冲了!”
……
陆是闻出了一场汗,在天亮前退了烧,只剩嗓子还有点哑。
江荻不得不感慨这人的身体素质,早饭后又盯着陆是闻吃了两粒感冒药巩固。
“这药还挺管用。”江荻看了眼药名,“之后再买盒备着。”
“管用的可能不是药。”
江荻不解看陆是闻,陆是闻顿了下,淡淡:“昨晚不小心咽了点。”
江荻耳朵腾一下又红了,做贼心虚往关逢喜房间瞄了眼,冲陆是闻比划拳头:“病好太快了是吧?再让你躺两天?”
陆是闻笑笑,不再逗他。
江荻埋头扒饭,速度恨不得快出残影。
……
天一日比一日更暖,几场春雨过后,老城的柳条抽出绿丝,柳絮在斜风中打着旋,飘荡在错综蜿蜒的街巷。
一片草长莺飞,春光明媚的景象。
自从关逢喜接受了江荻和陆是闻的关系后,就像彻底发现了新大陆,单是趴房门外偷听就被江荻抓包过好几次。
不仅如此,似乎所有事到最后都能绕回两人身上。
看个电视剧,见男女主在车站深情拥吻,关逢喜瘪瘪嘴:“大庭广众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接着眼神幽幽飘过来,“你俩不会也……”
“没有。”江荻面无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