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懿这段时间过的可不安生,段祁寅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反倒是引起争端的纪嘉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完全不被打扰。
但她没想让段祁寅好过,隔岸观火她做不到,她恨不得往火里再添十把柴让焰烧的再高些,最好火势蔓延到段澜眼前,让她灭不了火干着急。
于是主意就打到了第三个人身上。
闻斯聿。
她记得去段家那天看到的,客厅正中央悬挂着牌匾,白纸黑墨写着四个字:
家和人旺。
雨夜,雾浓,门铃声回荡。
闻斯聿开门时纪嘉臻的手正举在空中,要往门上拍的架势。
门开的突然,她半眯着眸看他,手已经攒上劲了,有点像惯性又有点像故意,那本该落到门上的巴掌反正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肩膀上,然后头也垂下去。
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动作僵持在门口,她全身的力都撑在那只胳膊上,俨然把他当成了随手一扶的墙。
闻斯聿食指抬她下巴,她被迫仰起脸,眉皱着,嘴也撇着,模样看着挺逗。
周身的酒气在这样潮湿的夜里显得格外厚重,脸颊上的红昭示了今晚喝了多少酒。
“多了?”
纪嘉臻撑着他肩膀的手忽然勾一下,闻斯聿往前走一步,更方便她借力站着。
“还行。”
他脸凑近了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纪嘉臻掀起眼皮看,下眼眶泛着盈盈水光,眼睛像盛了一整个冬夜的细雨,水波荡漾着,让人甘愿沉溺其中。
她抬手,在闻斯聿脸上拍了三下,倦声倦气地回:“小狗啊。”
闻斯聿“切”一声笑,好像挺看不上这称呼,却又没反驳,还是问她:“你狗那么多,分得清谁是谁吗?”
纪嘉臻喝多了但思路还清晰着,拍他的那只手又胡乱捏他脸,玩具一样。
“狗跟小狗是有区别的。”
闻斯聿手绕到她身后扶她腰,把她整个人圈起来,距离靠近她胳膊也弯了,撑在肩上的手干脆松开改抱他颈。
鼻尖间距只剩五厘米,身体贴的紧,她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
“纪嘉臻,你要是趁醉来耍流氓就给我利落地滚回去。”
他知道的,她不会对今晚的任何行为负责,已发生的,或可能会发生的,她就算记得也会装不记得。
她贴在他耳边说:“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然后人就被她推着进去了。
纪嘉臻走路摇摇晃晃的,他没扶,始终走在她身后,她大概是实在晕的走不动,到餐厅就坚持不住了,扶着桌子站那儿缓。
闻斯聿扯开凳子让她坐,完事自己也拽一个出来放她面前,坐下来,膝盖抵着膝盖。
她手撑在腿两侧,盯着他看,像在思考这账从哪儿开始算,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上次看了我后背,我都没看过你的,不公平,你把衣服脱了。”
闻斯聿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忽的笑了,伸手弹她额头,声音带点咬牙切齿的味:“你他爹的就是来耍流氓的。”
“你脱不脱?”
“你负不负责?”
纪嘉臻踢他小腿,“就让你脱个衣服负什么责啊。”
这态度理直气壮的要命,闻斯聿往后靠,也理所应当地回:“自己来脱。”
她真就伸手了,他穿的睡衣正好方便了她。她从领口那儿开始解,挺有耐心地解完了,闻斯聿的衣服完全敞开,纪嘉臻又伸手往下拽,他顺从地脱,上半身就彻底暴露在她面前了。
腹肌的轮廓形状在放松状态下依旧清晰,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薄肌配白皮,挺养眼。
纪嘉臻的手很无赖地在他腹肌上摸了一把,闻斯聿拍她手背,让她别占便宜。
她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他腰侧的疤,盯着看了两秒,手指伸过去。
那是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狰狞的走势看得出受伤时的严重,疤痕一直蔓延到后腰,几乎和她的食指一样长。
“你被人砍过?”
闻斯聿啧一声,“你说话能好听点吗?”
“不然怎么留下这么一道疤。”
他垂眼看着她手收回的动作,语气淡然,“车祸啊。”
“交通事故?”
他回:“飙车撞的。”
“牛。”
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她开始跟他算第二个账。
“我生日那天,你没送我礼物,也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她说这话时手搭在他腿上,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磨的人心痒。
闻斯聿勾她小指,拇指指腹在她小指的第二个骨节上绕圈。
“礼物一直备着,但你太没信用了,送出去的代价太大,我得确保你会对此负责,不然我血亏。”
纪嘉臻任由他动作,“我都没看见礼物的样,怎么决定要不要负责?”
“你看见了,你的态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