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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蝴蝶 第41节(1 / 2)

县城发展本就落后,年轻人少, 愿意花钱来这儿看电影的更是寥寥无几,不知道这影院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闻斯聿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 看的一定是她今天新上的那部。

她没在他面前提过,甚至这两天她自己都没怎么关注,线上转发宣传都是陈鲤在管。

晚上十一点半,室外气温零下, 开车来的一路上都没看见几家灯火是亮的,电影院更是冷落,除了前台的售票员,就只有她们两了。

纪嘉臻觉得她这帽子口罩戴的挺没必要,前台唯一的那个工作人员一个人干三份活,售票检票卖饮料,这会儿已经困的够呛了,她两刚上来的时候人还撑在桌上打盹儿。

闻斯聿去取票的时候她就在原地插兜站着,看他背影,他手上拿着她的水杯,她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往里添了水带出来的,但她晚上确实不喝饮料牛奶那些。

他陪她在剧组待的这一个月倒是把她这些习惯全记下了,挺周到。

影厅不大,这个点也只有她们两来看。闻斯聿坐下后握她手,确定她手心是温热的以后就松开了。

龙标现出,电影开始。

纪嘉臻撑着头看,确实是隔了太长时间,从杀青到上映,足足三年,故事的细节她都有些淡忘了。

片头序幕播了足足三分半钟,正片开始的第一幕,就是她的脸。

特写。

充满野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镜头,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每一个望向屏幕的观众,嘴角上扬的弧度里写满了得意,每一个微表情都在彰显人设:坏事做尽的恶人。

这是二十二岁的她。

她是在这个时候坐直的。

人这一生要经历太多成长和太多阶段,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你每个阶段的细微变化,但你自己是能清楚感受到的,哪怕是看去年的照片,都会生出我当时居然长这样的感叹。复出的这几个月,很多声音都在说纪嘉臻的脸怎么跟三年前没区别,有时她自己都快信了,直到这样直观的坐在大荧幕前和二十二岁的自己对视,她才发现,时间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但的的确确带走了什么。

二十二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做事不计后果,野心完完全全写在明面上,给自己树了不少敌人,遇事从来都是给段祁寅打电话。

二十五岁的她渐渐学会瞻前顾后,但还是改不掉莽撞的性子,会冲动行事,会意气用事,却也会考虑后果,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不再需要段祁寅来给她收拾烂摊。

所以,时间到底带走了什么?

在问题和观影之间,她选择了第二个。

……

全片充斥着“犯罪”二字,纸醉金迷,钱色欲望,好人有私欲,烂人有真心,尔虞我诈,警匪周旋,真相扑朔迷离,真凶逍遥法外,这种题材本身也是片子难过审的原因之一。

纪嘉臻顶着一张完全能诠释片名的脸,演的是一个处于黑色地带的角色——拐卖人口的帮凶。

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一切,从肉体,到灵魂,毫无人性。

中间一段情色戏码被删减过一部分后尺度依旧大到惊人,喘息吟叫声响起时纪嘉臻偏头看了眼闻斯聿的表情。

他看的聚精会神,完全没因为屏幕上的主角之一正坐在他身边而出戏,似乎还沉浸在人物表演中,神色不动分毫。

见他看的这么认真,纪嘉臻也就收敛了逗他的心思。

剧情到她被执行死刑的那段时他调整了坐姿,手伸过来牵住她的,放在她的膝盖上。

她垂眼看了五秒钟,没甩开,也没回握。

一直到电影结束,她的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

影院的人不太靠谱,估计是嫌大半夜还要招待她们两,迫不及待地想赶人走,正片还剩最后一分钟就亮起了灯,闻斯聿倒是半分不受影响,在演职表滚动出来的那一刻才回头看她一眼。

“演挺好。”

“谢夸。”

他笑一下,手指贴上她热红的脸颊。

这电影院哪哪都不行,暖气效果倒挺好。

纪嘉臻挡他手腕,喝一口他递来的水,站起来往外走。

出影院时风迎面吹,比来时更冷,纪嘉臻朝车里钻,等闻斯聿开车。

他把车打响后开了空调,半天没发动车,眼睛看着前方,手肘搭在窗沿,说:“我明天回a市,有事要处理。”

纪嘉臻看着倒车镜里自己隐约的身影,说行,接着问他:“你困不困。”

闻斯聿偏头,看她,没回答,他困和不困都取决于她。

纪嘉臻从口袋里取出来一样东西,捏在两指间给他看:“不困的话,就晚点回酒店。”

所以她出房间又折回去拿的东西是,套。

车子飞驰在凌晨的公路,开到有次剧组收工后她们路过的戈壁,向左是隐在黑夜中的连绵山脉,向右是沉睡在寒夜里的城市灯火。

她们就在这两者之间,在无人烟的荒野,在他来这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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