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别在这里做无用功了!”
他说完,用铁臂一样的手,倒扯着她的头发,往地下室那张充满血腥污秽的床走去。
程英看到那张床,止不住地颤抖害怕,拼命地挣扎,试图掐魏牧成的脖子,与他同归于尽。
可被链子束缚住的她,又被下了药,那番挣扎,终究是徒劳。
魏牧成拉着铁链,将她狠狠摔进床里,程英痛得手脚痉挛,后背情不自禁地弓了起来。
好疼,好疼好疼。
程英不断发出痛嚎,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为自己遇人不淑而悲哀。
“程英,程英”耳边有人在呼唤,脑袋一阵冰凉,有人在用手摸她的额头。
这人的手怎么这么凉,像块冰一样,程英心里想着。
浑身烧得通红的她,迫切需要冰冷的东西降温体温,她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用通红的脸颊,蹭了蹭那人的手掌。
那人手一顿,像是在迟疑什么,接着那道清润如山泉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程英,醒醒,快醒醒。”
程英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团火光,亮得她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很快她又睁眼睛,看了一张熟悉的眉眼狭长,肤色玉白,俊美妖冶的面庞。
是龙卜曦。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苗服,手脚都戴着串有铃铛的银饰,逆着火光,正抬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看到龙卜曦几次都不响的铃铛,此刻却是响个不停。
叮铃铃——叮铃铃——声音清脆,无风晃动,在整个山洞里不断徘徊。
程英听着铃铛声,迷迷糊糊地看着龙卜曦问:“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是我烧糊涂了,做梦梦到了你?”
龙卜曦原本一脸担忧,听到她这话,嘴角微微往上扬,凑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做梦,还会梦到我?梦里,我在干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程英能闻到独属于龙卜曦身上的药草和冷杉混合的气息,还有一股血腥味和皂角的味道,有点好闻,又有点奇怪。
程英忍不住想,她这个梦,做得也太真实了一些,连龙卜曦身上的味道都能闻到。
“程英,你梦到我什么了?”龙卜曦看她不回答,又固执地问了一遍。
“能梦到你什么,不就是觉得你好看,摸了摸你的脸。”程英胡言乱语。
然而就是这样的胡言乱语,却让龙卜曦高兴万分。
他盘腿坐在她身边,伸出修长的惨白手臂,将程英整个抱进他纤瘦却又宽阔的怀里,伸手轻轻检查、触碰她伤到的地方。
程英痛得龇牙咧嘴,脑子里清醒了一些,意识到她的痛不是幻觉,龙卜曦也是真的,他来找她了,她还在他的怀里,她下意识地要站起身来。
“别动。”龙卜曦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狭长的眼眸充满意味不明的威胁味道,“你要想死在这山洞里,我现在就离开,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程英楞了一下,她从没有看过龙卜曦这样的眼神。
她的印象中,龙卜曦一直是温和无害,笑容满面的形象。
尽管之前她跟她爸说了龙卜曦的事情,猜测到龙卜曦可能在对她撒谎,他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但那个时候,也只是猜测,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如今看到龙卜曦那漆黑冰冷,如看濒死猎物挣扎的幽深目光,她忽然意识到,这才是龙卜曦原来的模样。
冷漠、阴狠,不近人情,他以前那温和无害的样子,都是他装出来的。
程英抽了口气,没有乱动,不确定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给你检查伤得怎么样。”
龙卜曦伸手撕开她右腿和左手臂的面料,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她受伤骨折的部位。
程英发着高烧,浑身滚烫,他冰冷的手指一碰到她滚烫的皮肤,让她情不自禁地一缩,又很识趣把手脚挪过去,让他继续看。
龙卜曦看到她的动作,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就扯下来的布条,把她骨折的地方绑起来,“你骨折得有些严重,后脑勺还有伤口,人在发烧,需要及时救治,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程英点头,“麻烦你,把我拉上去,送我去医院吧。”
龙卜曦偏头看她,眼神奇怪:“程英,我已经救过你一次,还救过你爸一次,你还没有报答我,你这次,不会又要我免费救你吧?”
程英马上说:“你想要什么报酬,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一定报答你。”
龙卜曦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程英懵了一瞬,“我不知道。”
龙卜曦沉下脸,眼神似水,“你小时候来普苍寨,当着我阿爸阿妈的面,说要嫁给我,我阿爸阿妈都同意了,我还送了你定亲信物,你收下了,你我本就是一对。我要你嫁给我,留在普苍寨,陪我过一辈子。”
程英无比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