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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赫连漠气冲冲出了大狱,刹月和韩温文没见冷不冷和墨鱼几人出来,疑惑看他。
他黑着脸,恼怒道:“走!”
刹月没多问,跟着离开。
韩温文一头雾水,路上没忍住问道:“殿下,王妃呢?”
赫连漠没好气道:“发疯了,关起来让他冷静冷静!”
韩温文:“??”
他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自己回家去了。
赫连漠骑着马回了王府。
进东殿前,停住脚步,憋了半晌还是冷着脸吩咐刹月:“让人送些吃食和被褥进去。”
刹月抱拳应是。
林三送常敏离开,顺便去观音镇看看亲娘梅嬷嬷,所以今日没跟在赫连漠身边。
天黑后。
王嬷嬷等人已经急疯了,她往东殿去禀报:“殿下!王妃今日出府去,现在还没回来!”
赫连漠面无表情:“在大牢里。”
王嬷嬷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赫连漠:“你回去吧,别管,人好得很。”
王嬷嬷迟疑,硬着头皮道:“殿下,若是王妃犯了什么错,您定要好好查清楚……”
赫连漠不耐,打断她:“行了,你倒是担心他!”
王嬷嬷闭嘴,退了出去。
半夜。
赫连漠在自己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身往汀澜园去,躺在冷不冷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才勉强睡着了。
次日他一醒来,元珠几个丫头个个顶着黑眼圈端水进来。
显然是一夜没睡。
赫连漠冷着脸洗漱。
呵,小祖宗可真招人惦记!
他放下帕子,准备回东殿,路过外间时,眼神忽然瞟见软榻边,小茶几上的一个荷包。
淡紫色的布上绣了个丑丑的黄线笑脸。
他停住,过去拿起来看,莫名感觉“皮笑肉不笑”的。
赫连漠不禁问:“这是王妃的?”
元珠规规矩矩蹲身道:“回殿下,这是王妃绣的。”
赫连漠没说什么,只是将荷包捏在手里,离开了。
元珠和王嬷嬷面面相觑。
元宝呆呆道:“姐姐不是说要给我玩儿吗”
王妃绣的,多好看啊!
元珠:“……”
曲冬:“……”
她也想要。
王嬷嬷伸出食指,轻轻点了元宝额头一下,没好气道:“你去找殿下抢回来?”
元宝猛摇头。
赫连漠回东殿吃了早膳,想去牢里看冷不冷,但又想起那句“别来烦我!”
他忍住了这个念头。
心里憋屈得很,越想脸色越沉。
林总管也是知道这事的,他小心翼翼道:“殿下,今早的早膳属下已经派人送去了。”
赫连漠淡淡“嗯”了声,起身去了书房。
林总管嘘了口气。
赫连漠在书房也坐不住,烦躁得起身走来走去。
听见敲门声,又瞬间坐了回去。
“进!”
刹月一进门,就听他问:“王妃知道错了吗?”
刹月顿了顿,实话实说:
“回殿下,王妃很高兴,还和暗卫们打起了叶子牌。”
赫连漠:“……”
他将毛笔往桌上一扔,寒声道:“给本王将人分开关!”
刹月:“是!”
大狱里。
冷不冷和暗卫们打的是“真叶子牌”。
他让昨夜送饭的人,今早给他摘了一箩筐硬质树叶送进来,还带了笔墨。
他就画了一副“扑克牌”,然后教墨鱼几人打,几人很快就学会了。
就连隔壁的赵顺,也扒着牢柱子,头卡在缝隙里,眼巴巴看着他们玩。
不愧是吃喝玩乐的行家,他也看会了。
墨鱼背对着他,他看清了所有的牌,时不时插两句嘴,恨铁不成钢:
“啧,你应该先出那个圈圈啊!那不就赢了地主了吗!”
“那个大王,你留到最后……”
冷不冷几人无语:“……”
这人是无聊到已经忘记了仇恨?
下午的时候,墨鱼几人被拉出去,关到对面牢里了。
冷不冷和他们隔空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