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极其鲜美、诱人、高级的血液味道。尽管他没有任何?伤害人类的心思?,但宁尔不确定自己在这种?诱惑前是否能把持住自己。
宁尔用一只手撑住墙,反身靠在墙上,没有往巷子里去,而是对元之说:
“元之,你、你去看吧,我?、我?晕血。”
“啊?你晕血啊?”
宁尔痛苦地点了点头,陈元之看他脸色都白了,眼睛都痛苦地睁不开,说了句“那你在这儿等我?”就转身跑进巷子里了。
高级醇香的血液对吸血鬼有着致命的诱惑,它们不仅是美食,更是生命的滋养。
在文明程度发展到今天的吸血鬼世界,他们从小到大喝得都是科技制成的血包。
当浓烈醇香的鲜血漫溢在周身时,身体的欲求与渴望让宁尔忍得牙关都在颤抖。
更要命的是,这种?诱惑中?还潜藏着某种?他在舟先生身上闻到过的熟悉感,极度的诱惑与克制让宁尔的身体甚至在初冬的夜里出了汗。
陈元之跑进去没多久,就赶紧又跑出来:
“他伤得很重,随时可能晕过去,我?报警,你叫救护车。”
“好。”
宁尔和陈元之同?时拨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两道警铃声前后?响起,宁尔看到先来的是救护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停在巷子口,警铃闪烁着红蓝色光,车轮碾压过泥泞的地面,医生高声地指挥着支起担架往上抬人,周围零零星星又看热闹的人围过来。
“都别看了都别看了”
“止血准备氧气准备。有没有家属?”
狭窄的巷口一时间乱成一团,宁尔站在后?面,看到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身上脸上都已经血污不堪,手里却紧紧握着手机停在一个粉色的界面。
尽管被鲜血染过看不清样貌,宁尔却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样貌他很熟悉。
担架一动,手机从手里滑落,原本已经陷入昏厥的男人忽然手指动了动,朝着刚刚手机掉落的方向,似乎极力?想起来去捡。
宁尔犹豫了一下,忍住令他目眩的血腥味,快步走上前去捡起手机,他想把手机重新?塞回男人手中?,他却已经先一步被推上了车。
警车很快就到了,宁尔没有身份证,陈元之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巷子的另一端离开。
宁尔刚刚走出去,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肖特助。
特助。
舟先生告诉过他,特助是老?板最信任的人。
宁尔毫不犹豫滑动接听,只听到对面传来很着急的声音:
“傅总,您现在在哪儿?”
傅总。
刚刚担架上熟悉的样貌猛地和一个名字对上了号。
傅宴舟。
对面显然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宁尔简单地告诉了他他们是在哪里发现了人,现在已经报过警叫过救护车了。
对面让他在原地等一等,马上派人来取手机。
宁尔答应了,巷子里的血腥味未全然散去,忽然之间见到了“傅宴舟”的事实冲击让他更加眩晕,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宁尔的眼皮飞快地跳动起来,心里也跟着乱糟糟的。
他靠在墙边,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打开缘来,点开和舟先生的聊天对话框。
[飞行,不能及时回复、]
[等我?。]
五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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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傅宴舟网恋圣体,快被砍死了还要给老婆发消息。
第44章
陈元之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 一脸疲惫,破天荒地从便利店买了杯速溶咖啡,猛喝了一大?口。
“元之, 他怎么样了?”
陈元之摇摇头。
宁尔心?里一惊, 瞳孔睁大?:“不、不行了吗?”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宁尔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陈元之作为报警人和目击者被整整审了一个晚上?, 再?三确认后才放他回来。
陈元之问?宁尔:“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傅宴舟。”宁尔很平静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
“我捡到他的手机了。”
陈元之靠了一句, 说真邪门。
堂堂a市首富, 竟然会浑身?带血地出现在贫民区小?巷。
还被他们捡到了。
陈元之虽然人回来了, 但身?份信息电话都被警局留下, 让他随时等待消息。
如果?说他救的是个小?学生, 陈元之最多收个见义勇为的锦旗发发朋友圈吹吹牛逼。
如果?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