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的女人。
林姰步步走上前,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着。
近了,更近了,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
该叫你什么?林姰开口。
简筝垂下眼,盯着对面人胳膊上还未完全消去的淤青。
而后那只手抬起来,捏住面纱一角,轻轻发力,熟悉的脸展露无遗。
林姰摩挲手中的面纱,那颤动的睫毛让她心里犯痒,能不能再一次,再一次被自己捡到,在破楼以狼狈的姿态,说出她的需求。
而后公主起身,不是钻入对方怀里,而是伸手拉住面前表情微妙的女人,将她拉到沙发上。
林姰震愕地看着她的动作,自己的裙身被掀上去,简筝冰凉的手捏住脚踝,扫在上面的目光一点一点向上移。
你干什么?林姰双手向后撑住沙发坐垫。
目光停住了,在大腿处拧出的淤青上。
简筝打开桌上的药膏,蘸取一些在手指上。
冰凉的触感贴住大腿,林姰嘴巴闭紧,不让轻叹露出。
简筝感受指尖湿润滑腻的触感:对自己这么狠?
林姰抽出一只手捏住对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行了。
不行。冰冷的语气,我还疼。
林姰泄力,直接躺到沙发上。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简筝停下动作,侧过头望着林姰脸上的一缕头发:没有。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嗯?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建立通感连接?林姰抬脚,抵住公主玉白的肩头。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简筝声音很小,脸红了。
失忆?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林姰想起影像里父母手术台上那个安静闭眼的头颅,现在把我困在这里,还要结婚?到底是什么阴谋。
林姰觉得疲惫,收回放在简筝肩膀上的脚。
而后公主捏住那只刚被涂上药膏的大腿,弯曲优雅的雪颈,温热的嘴唇闻着清甜的药膏气息,感受那颤抖。
嗯林姰忍不住发声。
公主依据本能,在雪白的土地上努力耕耘,浇水,她期望土地知道,勤奋的劳作者没有阴谋,她只想要开花结果,然后舔尝最新鲜的果实,土地应当给予她同样的信任。
林姰抓住简筝泛红的耳朵,哑着嗓子:这就是公主自我安慰的方式吗?
简筝更努力了,土地也跟随着有了起伏。
林姰握着手中滑顺的头发想要发力,最后却是改为抓住那顶金冠,在战栗更凶猛来临时,金冠被扔到一侧。
林姰抬手向上用手背贴住嘴唇,那是祸端。
简筝抬头,眼神迷蒙:就当是吧。
而后林姰捂住嘴唇的手被拿开,取而代之的是柔软湿润。
两个在沙漠行走太久的人在濒死时刻找到一小汪水源,争夺着让自己的生命有一些起色。
良久,在风雨交加的情势下,林姰摩挲手心光滑的肩头,剥下花苞一角,舒展手指覆上柔软:你这里的齿轮为什么转得这样快?
想起在浴缸里的那个夜晚,熟悉的疑问,熟悉的语气,简筝脸红得滴血,大脑一片空白再次堵住声音来源。
敲门声响起,林姰猛地推起身上的人,整理凌乱的衣服。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会让人送吃的来。简筝半跪在沙发上,声音还有些不稳。
林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公主后方脖颈处被画上一朵红梅,耳尖又那样红,想到她一会还要强装正经去应付那么多机器人,林姰勾起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