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我真后悔……当初没一剑刺死你”
“你说什么…?!” 林蝉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她曾经不敢相信血娘子的一面之词,拼命在心里为谢临辩解,为那可能的误会寻找理由。胸口间,那处旧伤,再次因波动裂开,那痛楚是如此强烈,如此熟悉,仿佛又将她拉回了那个冰冷绝望的夜。
林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死死捂住剧痛的胸口,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混着涌出的泪水。
谢临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别开了头,不再去看她。
“这是谢临的佩剑,歌魅。” 血娘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林蝉身边,弯腰,捡起了被丢弃在角落的长剑。她用指尖抹去剑身上的部分污迹,露出下面冰冷的金属光泽。
“歌魅的特性…可在被进攻者的患处留下一道标记,这道伤口,永远无法彻底愈合,以便于下一次,更精准地追踪和击杀。”
她顿了顿,看着因痛苦而颤抖的林蝉,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标记,无法抹除,除非…”她将歌魅的剑柄,强行塞入了林蝉的手中,继续开口,“除非,剑主…死了。”
“你的师父,在寒潭撞破了他们玉华宫不想为人知的秘密,死得很冤…”
血娘子直起身,猩红的裙摆拂过地面,声音冰冷,“机会给你了……”
“随便……你怎么选择。”
心里的观念彻底崩塌,师父枉死竟是因为玉华宫为了保全声誉,甚至自己,也差点死于谢临的剑下,身体上那撕裂的剧痛…所有的痛苦如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林蝉心底最后一丝防线。
“唔…”
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从她唇边溢出。
下一秒,她握着剑柄的手无力松开,歌魅咣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上。
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向前倾倒,如被狂风吹折的芦苇,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56章 身世
等到再一次对周围事物有感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几日光景,林蝉在一个陌生的木屋里悠悠转醒,花小七见状急忙跑到床边,声音哽咽,“阿蝉…你醒了?”她眼眶通红,显然是这几日也未安眠。
“我…”林蝉试图开口,但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她有些茫然的打量起四周,屋内的陈设简单朴素,但窗外的投来的光线却异常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外面还时而传来孩童老人嬉闹的声音。
陆青荷端着一碗药汤,快步走到床前。看到林蝉试图自己坐起来,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别急,你身子还很虚。”
林蝉借着她的力道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依旧带着深深的迷茫,环顾着这间小屋。“这是…哪?” 她声音嘶哑的问。
花小七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枢墟阁。”
林蝉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花小七,这像世外桃源之处,竟是枢墟阁?
“枢墟阁…?” 林蝉喃喃重复,目光依旧盯着花小七,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你们不是在骗我?”
陆青荷也轻轻叹了口气,“这里,确实是枢墟阁的地界。血娘子带你离开后,我们就被安顿到了这里。” 她的语气既讽刺又无奈。
林蝉的眉头紧紧锁死,苍白的脸上满是抗拒和困惑,“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日了。” 花小七立刻回答,眼里满是心疼,“你的伤口…可还痛?” 她还记得三天前血娘子抱着她来的时候,林蝉痛苦的模样。
林蝉下意识地抚上心口的位置,微微摇头,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好多了。” 随即,她环顾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谢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