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是害羞了,粉面桃腮,耳珠微红,知她脸皮子薄,自己当然不会讥笑她。见她还在捂着自己,明棣唇瓣微动,伸出灵活的舌头舔了舔她的玉指。
女郎感受手指一片湿软潮意,这才意识到掌下就是昭王柔软湿润的舌头。她的指尖微麻,她想放下手,想逃离,男子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当即移动到玉指的顶端,轻轻叼弄她的手指,吮咬着。
粉指红唇,兰姝见玉面郎君张口含住了自己的食指,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越过他的贝齿,伸到里面,和他的舌头纠缠到一起。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来来回回扫过她的玉指。兰姝却起了小性子,不愿再如他的意,将玉指压住他的舌尖,不让他胡作非为。他也不恼,含住指根轻轻嘬着,房间响起水啧声,强烈的视觉冲击,酥麻的快意袭遍女郎全身。
相拥的男女眉目传情,两人轻轻喘着,谁也没开口。好半响后,明棣才吐出她的玉指。那根食指被欺负惨了,和旁边的颜色明显不一样,上面还有浅浅的咬印。和女郎那次啃咬他不同,昭王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珍品一般,怕把她弄伤了。
兰姝感受到下身又流出来些东西,她不知道这是情动,以为是血污。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轻轻夹紧了玉肢,好在郎君并不知晓她床下的动作。
“阿姝,方才舒服吗?”男子的声音带上了些微沙哑,不如之前的清冽。
女郎冷不丁被问了一句,当即面红耳赤,长时间的红热让她觉得脑袋晕晕的,便也如实回答了。
明棣和她离得近,自然听了个清楚。他听见小狐狸小声说了句舒服,自己登时也露出餍足的神情,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很乖,被自己舔着也不拒绝,他把她教得很好,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男子的成就感。瞧见她眼中水汽氤氲的样子,他很满意她的表现。
“阿姝,后日去昭王府可好?安和要办个茶会。”
兰姝没多想,顺口就答应他了。过了一会才想起后日是十五,自己是不宜外出见人的。只是听到男子叫自己阿姝,却叫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安和,她的心中就生出诡异的兴奋之情,高兴之余就答应了他的邀约。
两人依旧抱在一起,岁月静好,彼此都很喜欢和对方的肢体接触。一直到日暮之时,明棣才抽身从兰芝阁离去。
兰姝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房间没了郎君的身影,她有些怅然若失。被他抱在怀里很舒服,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睡熟了过去,就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跟着宫里外放的嬷嬷学过规矩,知道外男出现在内室是不对的,就像张尚书闯了涵姐姐的房间被人发现,张尚书就要对涵姐姐负责。但是昭王殿下又不算外男,他是子璋哥哥,是姨姨的儿子。就如同她和庶兄,早上去凌霄堂不也和他共处一室,这么一想倒也觉得合乎情理了。
“小姐,您醒啦。昭王府今日送的是芙蓉蛋,碧玉梗米粥,金齑玉酿,荷花虾球。”
兰姝看着小瓷脸上红扑扑的,嘴唇好像也些红肿,不由得开口关心她,“小瓷,你上火了吗?”
小瓷一听这话如临大敌,顿时在心中怒骂那登徒子,他属狗的吗,都叫他动作轻点了。下午先是和他去买了话本子,后来他却一直拉扯着她不让她走,在小巷子里搂着她,最后还……
“小姐,天太热了,我今日水喝少了。”看小姐一脸关心自己的样子,小瓷不得不对她说了谎。
兰姝见她确实没有不舒服,便也随她去了。
昭王府的主仆二人对今日之行都很满意,两人像是班师回朝的将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叫阿柔后日来府中办个茶宴。”他得一步步逼小狐狸主动起来才行,他要让她念着自己,想着自己,让她没心思去想旁人。
…………
木兰苑内,绣凳上娴静的妇人还在挑灯绣鞋,昏暗的烛光和简朴的内室都在显现着,这卧房的主人地位在家里并不高。
黄氏祖孙此时围在她旁边坐着,“姑姑,表哥如今是贡士了,说不定再过一个月就是状元郎了,何不叫老夫人把您扶正呢?这样表哥出去做官也体面。”
白氏看着这对和自己有血缘的祖孙,她其实对娘家没什么印象。白家穷,祖祖辈辈也没出个能人,都是生下来就为了混口饭吃,糊涂过日子罢了。白父好赌,她是被那个男人卖掉的,一百个铜板。
她运气好,被人牙子带进了凌家,进去后她就矜矜业业地伺候老夫人,几十年来都没出过差错。偏生府上的少爷是个才华横溢的,长得又那般俊美,她也暗地里心动过,肖想过他。
后来老夫人当真叫她去伺候他,三个姨娘里她长得最温顺,他也的确多来了几回,她原以为他对她是有点喜欢的。直到她有了身孕后,他就再没到她院子去过了,在无数个昼夜的等待中她似乎明白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子嗣而已。
于是她越发乖顺,在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他的偏爱都给了夫人。那位夫人从不刁难她们几个,她没想到那么温和的女子,最后竟会殉情而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