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生告慰妈妈的在天之灵。”
“冉晞旸。”游棋栎放下手机,靠在流理台上,“你说,他们这一出是为了庆生,还是为了什么?”
冉晞旸快步走到跟前:“你什么打算?”
“我?”游棋栎嫣然一笑,“他们有胆量邀请,我自然也有胆量赴会。”
“可他们这一出为了什么,再明显不过。”冉晞旸的语速飞快,“先是几次三番地暗杀你,后面又在项目上给你使绊子,现在又莫名要与你聚餐,万一他们……”
冉晞旸换了一口气分析:“前几次他们都是找些不入流的家伙,我一个人能勉强应付,一旦进入他们的地盘,我们不清楚底细,很难全身而退。”
游棋栎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啵”的一声拔出木塞,笑道:“据说妈妈曾在上万人里面挑中了你,想来你必定有过人的本领。”
她抬眸看向冉晞旸:“从我们前几次的经历来说,你的本事,确实非同一般。”
“对付那三只老狐狸……”
“绰绰有余。”
冉晞旸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就算是要应付,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如今我们对他们的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是要瓮中捉鳖,还是先行试探,都不清楚。就连对方设宴的地点,地理环境也不清楚。”
“游棋栎,那不是庆生,那是一场鸿门宴。”
游棋栎满不在意地俯身调酒,透过暖黄的灯光眯眼轻嗅酒水散发是香味。她的手指搭在台面上,盯着冉晞旸轻抿一口。
“地点知道,就在游光楣的酒庄里。”
“说来也是,这个酒庄还是他求着我妈置办的,如今在这个酒庄给我妈庆生,倒也说得过去。”
“酒庄……”冉晞旸快速眨眼,在脑海中回忆关于酒庄的细节,“你还记不记得绑架你的那人?那人不就是游光楣收买的吗?”
“下午刚派人企图伤害你,失手后又急不可耐地邀你赴宴,游棋栎,他们三个人已经是狗急跳墙,是红了眼的牲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我们之前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先前他们妄图破坏你的项目让你在棋颂失去威望,可如今你在棋颂逐渐站稳脚跟,他们这次显然是想剑走偏锋,明晃晃地给我们设下陷阱。”
冉晞旸说得激动,站在游棋栎身后眼巴巴地等待游棋栎的答复。
游棋栎静静等待冉晞旸说完,她也知道对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那三个舅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束手待毙,只会助长他们的威风。
面对他们,她必须主动出击,必须先声夺人。
“我自有安排。”游棋栎轻晃着杯中的酒水,“你放心,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既然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定然也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说罢,她将酒杯微微对着冉晞旸感叹:“好酒,冉助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她越过冉晞旸慵懒道:“游光楣的酒庄里也藏着不少好酒,说不定这一次我们也有份尝一尝。”
冉晞旸无奈一叹,跟在游棋栎身后:“游棋栎……”
她第一个字说得极轻,达到微不可闻的地步,听着就好像是亲昵的呼唤一般。
游棋栎的脚步一顿,眯眼感受鼻尖萦绕的酒味,转身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冉晞旸止住脚步,视线躲闪:“游总。”
游棋栎突然玩心大起,凑近一步:“不对,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她步步逼近,冉晞旸步步后退。
“而且……”她凑近与冉晞旸对视,“你叫我棋栎,是不是?”
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冉晞旸的脸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叫我游总,改口叫我名字了?”
浓郁的酒香在两人的鼻尖缠绕,冉晞旸看着游棋栎眼底玩味的笑意,扯着嘴角活动脸部的肌肉,侧着脸攫取一丝氧气。
“游总,是你听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