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的程度，可神奇的是大家并没有感到拥挤，各自都有站立的空间。

这就是夜总管新开发出来的能力之一，千层殿。

用宓八月的话来说，其实就是叠层空间的运用。

她以妖主【岁】的时间轮回为灵感，指导夜总管将子灵宅院如叠高楼一样融合叠加，以人眼或灵识都无法看破，人们看似处在一个院落空间里，实则进入到多重空间，只是视角又被夜总管控制在一个水平面上。

这项灵能在夜总管分出一百个子灵宅院后就能使用了，不过前期用得不熟练，被它拿来试验的人或诡怪常常像在走迷宫，迷失在各个宅院里，一会儿掉落一会儿翻滚一会儿上天，反正体验非常不好，一年前才彻底被夜总管掌握，后续不断的进步，在善恶书中它的记录里也多了这一灵技介绍。

有了夜总管的支撑，这看似不大的司夜府容纳了远超它正常情况下的百倍人。

人生沸腾，人人都能找到交流的对象，这对象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诡怪，甚至是妖兽。

第877章 及笄礼

“算一算，老大今年是十三岁了吧？”

夜游使小队们凑在一起，发言的是乔淮。

曹稽吃着零嘴，嘀咕道：“好像是吧？”

“就知道吃。”乔淮道。

曹稽淡定道：“我都瘦了。”

几人一时无话可说。

因为曹稽确实瘦了，或许是这些年开始抽条快速长个子，哪怕每天还是吃零嘴，体型却在不断消减。

杜行止把话题拉回，“确实是十三岁。”

乔淮一看他表情，狐疑道：“你又提前知道了什么？”

杜行止道：“你们稍微动动脑子也能猜到，只是故意没去想。”

除了曹稽一脸不在状态，真没什么脑子的模样，另外几人都神色微变。

杜行止指向一处，“闻青珀来了。”

曾经一个府学的竹马竹马，因为一场变故走向完全不同道路。

倒不是说闻青珀比不上他们，相反闻青珀掌权的开云海运已经遍布大陆各地，其势力在凡俗大陆相当于银环府在梵长天的地位，甚至还有过而无不及。

他的成长路线和乔淮他们不同，要不断的与人接触交流，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看起来比乔淮他们都长得更快些，少年的年纪却已经有青年的姿态和气度。

只是他外表还是有些沉默寡言，注意到乔淮他们后，轻轻点头示意。

他送的贺礼一箱又一箱，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箱子看起来是普通的木箱，众人也没有用灵识去窥探。

之后还有专门从皇城过来的宓一羡和国君易桢，他们都是便装到来，身边没有带人，没有弄出大阵状引人注意，甚至在场许多百姓都没认出来两人的身份。

这一天来司夜府各路人马太多太多，往日忙得不见踪影的都现身在此。有些是一早收到请帖的，更多则像是后来的百姓那样半途得到消息特地赶来，源源不绝。

作为这次生辰宴主角的宓飞雪终于现身人前的时候，所有人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的生辰和过去不同，还要特地办宴。

今天的宓飞雪换下了她一贯穿着的夜游使的黑衣，穿着一袭红色衣裙。

她本就冷白的肤色在这袭红衣下更白得无暇，犹如冰晶雕琢的人一般，眉眼则如铅笔画一般利落又浓丽，生人勿进的气场压下了浓睫的妩媚之气，睫毛打下的阴影让她的波澜不惊的眼神更神秘深邃，构成无人敢轻视的威慑力。

原本喧哗的各处都在她出现的一刻变得寂静无声，大家神色呆愣望着宓飞雪，看她穿的衣裙，看她不施粉黛的面容，也看她头上半挽半披肩的精致鬓发。

往日宓飞雪都是头扎高马尾，身穿夜游使服饰示人，她最初来到北原城进入府学上学时用的文书上是男性身份，而男女在正式发育两性特征之前光从外表很难分辨，再加上宓飞雪从未向外解释或者反驳过，大家都下意识把她当成男孩。

哪怕随着时间过去，永梦乡并非没人发现宓飞雪是女孩，在没有宓飞雪主动说明的情况下，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禁忌就缄默不言。

因此普遍大众对宓飞雪的认知都是男孩，直到今天她换上女子衣裙，挽起漂亮的发鬓，一张过于俊丽的脸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大家才知道她竟然是女孩！

宓八月已经在正殿等着她，亲自给宓飞雪完成及笄礼。

这场及笄礼没有太复杂，宓八月去掉了一些过于古板和繁复的流程，只是为宓飞雪加衣以及亲手给她戴上她制作的发簪，用柔和的语调对已经长得快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孩说：“还记得吗？我说过，等到情势更稳了，宝宝想怎么样都可以。”

宓飞雪眼中泛起波澜，认真注视着宓八月。

宓八月微笑，忍不住又摸了下她的头，动作温柔没有揉乱少女的发型。

今时今日她兑现承诺，所谓的‘怎么样都可以’不单是宓飞雪想以什么样的性别身份生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