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待在鸟不拉屎的纽约了,赶紧回哥谭准备竞选下一任市长吧!
他开始整理今日的市民投诉信(基本都是骂市长的),意外发现一张没有信封的方格纸。他谨慎地用镊子夹出来检查(市长可以被毒死,但他不能失业), 没有任何可疑化学物质,还泛着淡淡的青草香。
这张纸没有署名,只写了短短一句话。
那句话是:我要挟持韦恩小姐。
他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救命啊!有人要绑架他的下一任老板!
厄苏拉目前还不知道已经有好人打算营救她了。
暮雨被不断变换方向的风吹得晕头转向,一场双向奔赴的精彩绑架片在街头上演。
虽然她已经有过两次被绑架的宝贵经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上门被绑架。目前感想如下:从来没想过让自己被绑架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两个半小时过去后,她甚至开始怀念猫头鹰法庭和狂笑之蝠的绑架效率。
她在没有监控的小巷里散步,顺便救起一只困在下水道的流浪猫;戴着耳机路过伪造的车祸现场,没忍住保修了一个坏掉的路灯;站在马路边等对街那辆面包车过来接她,把雨伞送给了报童全都无事发生。
她甚至直接坐到伪装成街头艺人的绑匪旁边,看他表演催眠,结果对面把他自己哄睡着了。
厄苏拉不得不假装费力地把他拖到了雨棚下。
这场雨下得乱七八糟,风一会儿从东南刮,一会儿从西北来,她在不讲理的雨幕里凌乱成了像素画质的卡通小人。
要命了,这群绑匪能不能大胆点啊?她这种天气不回家,独自在外面晃悠,难道是打算找企鹅人买伞吗?
陪同人质的龙蛋在干燥又温暖的手提包里待得非常惬意,但是时刻关注厄苏拉的马特受不了了。
他伸手把浑身湿漉漉的小熊拽进隐蔽的角落里,黑色的雨伞向一边倾斜,他贡献出了仅有的两包纸巾。
在厄苏拉打了个喷嚏后,他皱着眉发出一声叹息,委婉地说:雨越下越大了。
气鼓鼓的厄苏拉立刻停下擦脸的动作。
她看看同样湿漉漉的盲人律师,把另一包纸巾塞回他的口袋里,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我叫其他人来陪我,我有pn b。
马特:
厄苏拉惊讶地发现,有那么几秒,马特看起来很像刚刚她遇到的那只流浪猫,仿佛被大雨揍了两拳,茫然又可怜。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误解了马特的意思。当然错了,他是出于好意才陪她来的,他担心的是她,不是自己。
但你是我的一号队友。厄苏拉伸出手,轻轻把倾斜的雨伞推回去,如果最后我们都病了,住院也能作伴。
龙蛋立刻警觉地醒了过来:什么病?什么伴?
马特的眉头舒展开来,雨滴顺着脸颊滑落到肩上,反倒引得心脏泛起涟漪。大雨还是胡乱下着,风砸在脊背上,但伞下是灵魂休憩的安全之所。
他微笑着回答:乐意至极,养病的时候我可以继续法学课堂。
厄苏拉开始痛苦了:虽然你的嘴唇长得很好看,但是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种冰冷的话的?
马特唇角的微笑更愉悦了。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件旧事:你好像还邀请过我去阿卡姆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