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二叔祖母行过礼之后过来,八婶娘便让大儿媳妇拉着沈寄坐下,和她一起说闲话。
话题自然提到早晨才离去的魏楹。
沈寄少不得解释了一番,上官给的假期就要到时限了。
所以没能过来给您老人家拜寿,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特意嘱咐侄媳妇今日代他向婶娘赔不是。
八婶娘当然知道这是场面话。
当日那个大闹祠堂的少年郎,如今已是族长是五品知府。
数年才回家一次也只是为了探望祖父。
如今家业已经分好,自然立即要赶着回任上。岂会为自己的生辰而逗留?
不然族里那么多长辈,人人都有事,他岂不是要离不了家了。
于是笑着摆摆手,“朝廷的大事要紧,好男儿自当志在四方。你来了这就很好,八婶就很高兴了。”
于是一屋子的女人又纷纷说起魏家那些在外头的男人,有的是游学、有的是经商。
在座的正妻,倒是不少都是独守空房在家孝敬老人的。
自然,去了外头的男人是不会独守空房的,身边自有美妾相伴。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让人高兴的话题。
沈寄想着幸好还有个姹紫,不然她让魏楹一个人还不知多少人会说道呢。
更幸好她之前给姹紫吃了定心丸,她不敢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去勾引魏楹。
要不然,即便她畏惧魏楹就如老鼠怕猫,说不定也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做些什么。
虽然她从前的心思都是对着外人,但是指不定也会对魏楹动假戏真做的心思。
沈寄倒不是怕魏楹会把持不住,她是不想少了姹紫这个挡箭牌而已。
姹紫是老太爷赐的,人相对单纯好掌控,也没有什么亲人被魏家人拿捏着。
如果姹紫没了,说不定今天很慈祥的对她的这些婶娘、叔祖母就会打着往魏楹身边塞人的打算了。
虽然姹紫在,她们依然不会少了这个打算。
毕竟魏楹如今称得上是有钱、有势、前途大好。
放个人在他身边日后自有好处。
可是有个挡箭牌总是要好些。
尤其是她现在别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甚至怀孕的消息都不曾传出过。
沈寄已经想好了,在老太爷真的要不行的时候,就把姹紫嫁出去。
这样也说得过去,省得她一起守嘛。
有人把戏目递到了沈寄手边。
是八婶请她点戏,她作为寿星已经点过了。
沈寄推辞不过便点了一出热闹的《安天会》。
刚点好,处理族务来迟一步的四婶也到了。
八婶亲自去迎进来,与她一起坐在上首。
四婶也受邀点了一出,索性点的便是《五女拜寿》。
戏子接了戏单下去装扮,话题又扯到了嫡支二房头上。
这几日,二房在族里整个跟过街老鼠一般。
所以,他们一家子都缩了起来当乌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但是嫡支各房的怨气并不会因为分完了家就这么快消散。
尤其是各房发现接手产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困难的时候,便会认为是二房使坏造成的。
再想想之前钱不凑手的日子,少不得又要骂他们几句。
沈寄只是听着没有出声应和,只是和四婶聊着些闲话。
既然族里的事情已经拜托给了四叔、四婶代管,魏楹或者是她就不方便再开口。
所以,之前到长房拜访的人也渐渐少了,但是也还是有往来就是了。
族中同辈的妯娌之间自然也要分个高低的。
上一辈的四婶,这一辈的沈寄,如今无疑是高出各自妯娌的。
眼前这些踩二房的人未尝没有在二夫人面前奉承过。
那时候长房不得势,四房更加不得势。
唯一的依仗便是魏楹得了官,魏柏有很大可能金榜题名。
后来魏楹被贬官、魏柏落榜、二房还得势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为她们抱不平说二房太苛刻啊。
可是,这也是人这常情,该敷衍的还是得敷衍。
不过,这么过日子可真累!
众人说到二房就这么不露面,难道魏植成亲他们还能不露面么?
沈寄笑笑,“二叔、二婶虽然身子不爽,但三弟成亲还有一个来月。到时候想必已经养好了。”
她不想把这样的话题进行下去,口诛笔伐有什么用,本人又不在这里。
而且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对二房不依不饶呢。
如今的二房算是弱势了,她倒是想痛打落水狗,可是也得抓住好时机才行。
而且,今天还是来喝寿酒的,这些各房的妯娌围着自己说二房的事,岂不是喧宾夺主了。
于是把话题绕回拜寿的事上头去。
四夫人看着沈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