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不行!”
“又不是外人,咱们是夫妻。”
“那也不行,外头等着。”
魏楹松了手,无声的笑了两声。
然后看向桌上的骨灰坛。
母亲,儿子有小寄,日后会好好儿的。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待他们洗漱完毕,也换过贴身小衣、收拾停当出去,十五叔十五婶已经在等着了。
尤其小权儿眼巴巴的把早饭看着。
有些埋怨的看了慢吞吞的兄嫂一眼,便等着父亲说‘开饭’。
然后自己拿着小勺子,努力的开始往嘴里扒拉吃的。
沈寄对十五叔、十五婶抱歉的笑笑,两人不在意的摆摆手。
他们看了魏楹此时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昨夜他的状态真的有些吓人。
沈寄去看嘴巴一鼓、一鼓正在吃饭的小权儿、
十五婶很注意对小权儿的教育。
小权儿才虚岁三岁,比他大两岁的谆儿可还是丫鬟端着碗在后头追着喂饭呢。
他却是早就一个人拿着小碗、小勺的自己吃了,显得很懂事。
而且他看起来壮壮实实的,跟谆儿差不多大的样子。
回魏府的路上,下人弄来了两辆马车。
沈寄还没有睡饱,于是靠在魏楹身上继续睡。
魏楹把那个骨灰坛也带上了。
和沈寄商量了一下,准备送去一家大一些的庙宇寄放,请人超度。
“到了,小寄——”
魏楹推醒沈寄,然后抱着包袱当先下了马车。
沈寄用小镜子检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迈步下去。
魏楹把那包袱一直拿到了父母生前居住的房间放下,然后才回来。
挽翠打发季白把从庙里带回来的东西拿去洗衣房。
那处洗衣房是梨香院共用的。
平日里除了贴身衣物是身边丫头动手,大件的都是送到那里去洗。
很凑巧的,季白就遇上了林氏的陪嫁丫头如玉,两人还聊了几句才分开。
沈寄心道:还真是要去看啊。
那个如玉,沈寄知道。
是之前林家给魏植预备的通房之一,后来被魏植身边的丫头挤掉了位置的。
而魏植身边那个丫头也就是如今怀孕三个月有余的通房洗瞳了。
前院那一家子也是人多事就多。
如玉应该也是略通人事吧。
既然是准通房,那主子同房的时候应该也曾经就近伺候过的。
所以那床单该是什么样子自然清楚。
而且她年纪比季白大了几岁,和她聊天多少有些套话的意思。
可是挽翠之所以让季白去,就是因为她年纪最小看起来憨憨的,实则挺有心计。
所以如玉想套话那是决计套不到的。
如今,老三一家跟他们倒是个互相监视的关系了。
不然,她和魏楹单独住梨香院。暗度陈仓其实也不是不行啊。真是可恶!
魏楹看到她脸有点扭曲。
知道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窥伺自己的生活,两个人的房间除了收拾打扫,等闲是不让人进去的。
于是说道:“大家族生活就是这样,忍忍吧。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沈寄低头看素白的孝服,一年啊。
不能那啥啥啥,不能有任何娱乐,不能穿华服,不能有社交,不能尽情吃好吃的实在是憋死个人了。
她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然后道:“你说,人人都能守得住么?”
魏楹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一脸平静的道:“反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等着我们出错。我是绝守不住的。”
他看一眼沈寄,“你觉得二老爷守不住?”
魏楹从头到尾私下里一直是这么称呼二老爷的。
不过今天,沈寄听出了几分深入骨髓的冷冽。
“他、他不就是个连小妈都偷的老流氓么。”
“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我估计他也是知道有人盯着,怎么都会守住了。如果给他下药被发现,反倒弄巧成拙。好了,小寄你不用费神去想这些。这些事自有我操心。”
沈寄就不服气了,“二房藏金子的地方还是我发现的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我只是不想你费神,看你现在精神一点都不好。还是好好将养一段日子再说。”
魏楹知道前头林氏养得白白胖胖的,准备生小娃娃。
沈寄时不时就过去慰问一下。
方才回来刚安顿下来又过去了一趟。
不但沈寄,四夫人、二夫人也都过来探望了。
他看着林氏那副众星拱月的样子,想到别人时常在背后说起沈寄不能生。
一见到他又立马转移话题,心头就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