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一家人都在上海。人家可是大官啊,这点毛衣小意思啦。”
“是啊是啊,赵地主儿子不是才当兵两年吗?”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
“什么赵地主,现在没有地主啦,那叫赵长庚,还有他儿子是去当了第三年兵!你记错了。”
“哦哦三年,我这记性。”她懊恼自己记性变差了:“每个月给美娟娘寄10块钱呢。你想想,他还是小兵崽子呢。大官一个月不得几百块啊。”
“乖乖,怪不得舍得寄那么多毛衣过来的。”
“那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做好事要不留名呀,再说了,都是以前的事了,人家走之前也给我送东西了,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王红芬大义凛然地讲道。
“那得不少钱吧,”
“这我不知道,也许人家有内部价呢。”王红芬深知话越说多越错的多,赶忙叉开话题:“田婶子你家这小子眼睛溜溜转,一看就是个聪明的。”
“还是你家小闺女聪明,谁讲话就看着谁,也不闹,不像我家孙子,屁股上跟有钉子似得,自己坐不住,也不让我坐。”田婆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带个皮孙子,
孙子在她怀里扭来扭去,不想在这儿待着。
田婆婆一副抱怨实则显摆地说。
“小子皮点好,不过要学会走路后,你可跟不上他。”
“那还用说,到时候我就把他锁在家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起他折腾。”田婆婆边说边抱着孙子慢慢往外走着。不走没办法,只要原地不动大孙子就要闹。
王红芬收割了一波彩虹屁后喜滋滋地回家了,路上还不忘教她闺女认人认物:“这个是小鸡,老母鸡,这个是鸭子,这个是水牛。”
“叽叽。”
“呀呀。”
“纽扭。”
跟王红芬一唱一和的好似在跟着学一样。
“乖宝真厉害。”她这可不是骗小孩的,乖宝是真聪明,让她在床上翻的时候别靠近炕,她每次翻到炕边就会又翻回去,王红芬在炕上做针线的眼睛也没离开过闺女,越看越觉得闺女就是不凡。
韩小四放学后顺便到蔷薇河把家里的几个鱼篓子里的鱼倒出来,小鱼扔回河里,两指宽以上的鱼才会用留下。
今天收获了两条巴掌大的鲫鱼,
随手用河边的河蚌壳刮下鱼鳞,去掉肠子,拾掇好用河边冒芽了的柳条串好带回家给大嫂熬汤喝。
秦桂香在家瞅到小叔又带着鱼回来了,忍不住苦着脸,
自打天气暖和起来,家里基本上天天喝鱼汤,她真的不想喝了,
鱼这玩意她觉得是全世界最难吃的玩意,刺多肉少,
少盐少油的鱼汤带着点腥味,真的不好喝,
“邵明,你去屋子看着你妹,我烧火做饭。”
“哎!晓得了。”
他进了大嫂的屋里,见到炕上的小妹安安静静的在啃自己的手。啃得满嘴口水。
珍珍朝他咧嘴一笑。
“你个邋遢丫头。”小四嫌弃的用袖子帮她擦了擦嘴,却擦了满嘴的泥巴。
他收鱼时衣袖粘上了河滩的淤泥,没注意全擦到珍珍脸上了。
珍珍被满嘴的鱼腥味熏得干呕,
眼眶一红就要哭。
小四心虚地看看门外,一只手珍珍小声哄到:“别哭别哭。”
边哄边笨手笨脚的给她擦嘴巴上的泥巴,
本来珍珍都没打算哭,可他手上的鱼腥味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