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又被她占便宜了?!’
嗯,这边脸温度不低。曲隐的手试了试他左脸的温度,又贴过去试了试右脸的温度。
――‘这,这算是明显的对着他耍流氓了吧!’
古墨磨着后槽牙眯着眼伸手毫不客气的拍开了那只吃自己豆腐的爪子。
――‘真当他没脾气了是吧!’
被打了一巴掌后曲隐赶紧收回手,看着仰着头鼓着脸眼神不善瞪着她的人,曲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脸有点烫,看是不是跟你额头一样热才用手试了一下。”还好她理智了用手去试,万一她要是用脸去试,估计他会气的挠她。
曲隐急忙蹲下来跟他解释。
古墨瞪了她两眼便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缓了缓脸色。
――‘原谅你了。’
他全身都被她在给她擦药酒的时候摸光了,现在她就摸了个脸而已,他再计较又有什么用。他就是想提醒她一下,那是他的脸,又不是玉器,摸来摸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鉴定值多少钱呢。
想到这古墨郁结了,为什么明明每次傻女人都是在吃他豆腐,为什么偏偏又都是为了他好。她就这样在为了他好的“路上”把他的便宜都占了,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想想真是讨厌憋屈极了。
古墨顿时幽怨的盯着她。
曲隐本来看他缓了脸色便知道他不会生气了,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又看见他怎么又突然这么幽怨的盯着她?她刚才就是松了一口气,又不是放……
咳咳,曲隐以手抵唇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刚才的想法,说道:“阿淼,你的头有点烫,按理说吃了王大夫的药晚上你的烧就该退了,而不应该还这么热。”曲隐现在也不管他幽怨个啥了,抬头皱着眉头跟他分析着。
要是别的大夫开的药,喝完到现在没降烧,曲隐可能觉得是那大夫医术不够精湛。但是那可是身为两大奉御之一的王大夫啊,曲隐只能怀疑阿淼睡醒之后又起烧了。
“咱们去王大夫那再看看。”曲隐起身将锅底的火星熄灭,将热好的鱼又放回锅里盖好。
要是别的大夫曲隐会考虑再喝一服药过了今晚再看,但是按王奉御的医术来说,就算烧不会全退,那阿淼的额头也不该还是这么烫才对。也因此她中午才跟阿淼说‘喝好了晚上就不用喝了’,现在看来,药好像没发挥作用。
“来,去王大夫家再仔细看看,回来再吃饭。”曲隐下意识的对坐着的古墨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古墨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抿了下嘴唇,抬头看了眼她温和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没包成粽子的那只手轻轻的放到她的手掌里。
曲隐自然而然的握住掌心里那只小巧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他拉了起来,“中午王大夫要给你把脉,你把她挠了一顿,一点也不配合。我怕她没把仔细,虽然这不像她可能做出来的事,所以啊,现在咱们再去看看,发烧可不能大意喽,别本来就不聪明,回头再烧傻了。”
曲隐最后一句话声音极轻极轻,轻到被她牵着的古墨都没听见。
曲隐一侧头就看见他歪着个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疑问之色,似乎在问她那句轻语说的是什么。估计他要是能说话,一定早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曲隐微微曲指点了下他歪着的小脑袋,摇头轻笑,“傻阿淼,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哦。”
看着他捂着被她手指点过的地方瞪着她,曲隐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她觉得阿淼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曲隐把门关上,将出门前拿的披风给他穿上,说道:“回来天就该黑了,穿暖和点,别再又吹风了。”
天色的确接近灰黑了,曲隐一手拿着没点亮的灯笼,一手牵着他,往王大夫家走去。
路上碰到几个熟人,曲隐笑着跟她们打招呼。她们看到曲隐身旁的人便好奇的问道:“曲隐,这是你家什么人啊?咱这么久也没见过你家来过亲戚啊。”
护“主”的阿淼
曲隐侧头看身边努力减少存在感缩在她身后的人,轻笑着回道:“这是我家远房表弟,曲淼。前两天才刚来。”
虽然看出她们对阿淼好奇,但是曲隐并没有让阿淼站出来跟她们打招呼的意思。阿淼本来就不能说话没办法打招呼,更何况她也不会为难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她感觉的出来,他不太喜欢见到生人,不然他现在也不会不安的抓着她的胳膊藏在她的身后。
“他年纪小脸皮薄,怕生。来这儿又发了烧,我这正准备带他去王大夫那,等有空咱们再一起喝酒。”曲隐用身体不着痕迹的遮住她们对阿淼投来的好奇目光,笑着拱手说道。
她们有时候一起打鱼,要是在集上卖鱼遇到闲来无事也会一起喝点酒。
听曲隐说是她家亲戚生了病,她们几个再好奇也不能耽误人看病,当下就表示:没事,你们去吧,有空咱们再聚聚。
等她们走了,曲隐才跟他解释,“她们没有恶意,就是没见过我有亲